他觉着那些按摩姑娘浪得让他心里直动弹,他说他总想尝尝按摩的味.他是预先给那个按摩姑娘说好的,把一百块钱给她交到服务台,四十块钱交给姑娘本人.一百四十块呀!够称多少盐灌多少香油哪,他一会儿可就全花在了那个贱货身上!暖暖,你得给嫂子做主啊,你得把赏心苑里那几个贱货全都赶走,要不然麻老四说不定还会去找她们,猫知道了腥处它会忍不住再过去的!俺们的家境你也知道,咋能经得起这种折腾?!……
在麻四嫂哭诉的时候,暖暖真觉得自己的脸没处放了.天呀,出这种丑事,自己是应该负责哩!早应该弄清她们是在干啥事,自己真傻呀!竟然完全相信了她们.现在咋办?薛传薪不让自己再插手赏心苑的管理,想赶她们走也不行了.只有让开田处置这事了.送走麻四嫂后,暖暖坐在那儿生了好一阵闷气,嗳,自己当初真是大意,竟没弄清那些姑娘的真实身份,没有动手把她们赶走.
眼看到了吃晚饭时间开田还没回来,暖暖就有些着急,以为她又要在赏心苑吃了,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要他今晚回来吃,她是想即刻把麻老四家出的事告诉开田,让他立马催薛传薪把那六个按摩的姑娘赶走.不想那边总台值班的姑娘说:旷主任去村委会了.暖暖心里着急,就出门向村委会走去.
暗夜早已压上了屋顶,村委会院里没有别人,除了树上归鸦的鸣叫,院子里一片安静.暖暖一看见那间门上写了quot;主任quot;两字的屋子,心里立马就有些不好受,不由得忆起了过去詹石磴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来.不过想到现在坐在那屋里的是开田,她又舒了口气.她看见那门上没锁,就过去推了推,没想到门是从里边插着的.开田,是我,开门!暖暖喊了一声,心上不免生了点奇怪:这个时候插上门干啥?屋里传来一阵响动,随后门闩迟迟疑疑地拉开了,暖暖没想别的,哐啷一声就推开门闯了进去,进屋后才发现,屋里除了开田,还有悠悠.暖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嫂子,你来得正好,我来找主任说宅基地的事时,正遇到他头疼,我就让他躺在床上,给他按摩了一阵,现在你来了,还是你来给他按吧.
你别说,悠悠还真从赏心苑那些懂按摩的姑娘那里学到了本领,给我按了这一阵,我觉着头疼好多了.开田这时不自然地笑道.
是吗?那就继续让悠悠给你按吧.暖暖依然笑意盈脸,声音中也没露出任何不快.其实,暖暖这样的聪明人,还能看不明白?一男一女关到屋子里按啥摩?何况那悠悠衬杉上的扣子都在慌乱中扣错了.以暖暖心里的那股气恨劲,她是真想大骂大吵一场的,旷开田,你竟也敢做这种事了?!你个杂种!可暖暖也清楚,眼下闹开,她手上并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两个人肯定都要狡赖,罢罢罢,咱也向四嫂学学,先沉住气.
嫂子,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悠悠说罢,慌不择路地就向门外走,在门口,脚还绊了一下门槛,使得她踉跄了几步.暖暖眼闭了一刹,使劲把要冲出口的吼骂咽到了肚里.
咋,找我有事?开田见悠悠走了,神情自然些了,就看着暖暖问.
没事,我是从这门前过,顺便拐进来看看.暖暖轻描淡写地说.此刻她已经心乱如麻气恨满腔了,哪还有心情和他说赏心苑的事,和自己遇到的情况相比,麻四嫂的苦痛已经算不得什么了,麻四哥不就是让女的按摩了一回吗?而旷开田和悠悠,怕已不只是按摩的事了.
暖暖那天回家后,装得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正常地处理着楚地居里和家里的各样事情,开田的爹和娘都没有看出暖暖的心里其实已和起了大风的丹湖水面一样,波翻浪涌了.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如果他们真的只是按摩按摩,那就警告他们一声作罢;倘如真的是已到了那一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尽管暖暖已经觉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