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遇,初恋
是不嫁?!”凌乱发际垂在眼前,眸里是丝丝挫折。
把他拉坐在沙发里,她把头枕在他腿上,“哪家的姑娘让你吃憋了?”他不再作声。
她睁开眼看他,“你还要玩多久才肯收手?”“收和不收有什么区别?”他用双手捧起她的脸,软语哀求,“暖暖,嫁给我吧。”
温暖从没见过那个人如朱临路这样,性格完全象一系列阴晴不定的天气,以为他阳光普照的时候他会忽然下雨,以为他大雾笼罩的时候他又忽然晴空万里,永远不会知道他下一刻就做出些什么来。
她淡淡笑了笑,“别入戏太深,小心有朝一日我不让你回头。”他不再动作,垂眼看她,“什么事不开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开心?”他牵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不是眼,是心。”她凝视他,忽然道,“临路。”“恩?”“我们结婚吧。”他一愕,瞬即看见她脸上的淘气,恼得双手卡住她脖子,“我掐死你!”
她大咳求饶。
他不肯松手,眼内飞起笑意,“爱不爱我?”“爱。”她笑出声来,谁怕谁呢?“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只爱你。”话声刚落就看见没关严的门被缓缓推开,她第一个念头就想今天是不是鬼节?为什么访客都喜欢在半夜出现,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占南弦正站在门口,看着沙发里闹成一团的她和朱临路。
温暖整个人愣住,背着走廊灯的占南弦脸容半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朱临路倏地把她整个抱在怀里,以夸张无比的口气道,“占总这么早?不会象我一样刚好路过吧——”“临路。”温暖制止他,“放开我。” 即使不情愿,在她难得的认真下朱临路还是松了手。
起身出去,把门拉上,她对占南弦笑了笑,“有事?”他的薄唇已抿成微微泛白的唇丝一线,下颌紧凝出棱角僵硬的线条,即使橘黄的廊灯也没能把他眸内的寒冰星光映得稍为暖和一点。
她清楚这是他发脾气前的征兆,但,三更半夜无缘无故跑到秘书家来发脾气?听上去好象没什么道理。
“多少年了?”他忽然问。
“什么?”“我们分手多少年了?”她一哑,无言以对。
终于记起,温柔说他在她楼下的那夜,被他撞见她流着泪听Noto you的那夜,他去而复返却直至离开也不和她说半句话的那夜……是他们的分手纪念日,十年前的端午节,在她十五岁他十八岁那一年,两人在她家从前的房子楼下分了手。
她近乎虚无地笑笑,“你三更半夜跑来找我叙旧?”可是,她早已经不记得前事。
“当然不。”他的唇角翘成一弯凌冷的月,“我来纯粹只想搞清一件事。”
“什么?”“我不是很理解,上次在藤末会所,你勾引陇本次山的手段怎么会那么娴熟?所以想来亲自领受一下你的伎俩,希望这样可以找到答案解开我心中疑团,只是没想到,你今夜已有入幕之宾。”
鄙薄的说词讥得她再保持不了微浅笑容,无声问自己,觉得伤心吗?答案是,不,不伤心,有什么所谓呢,他想说便由得他去说好了。
“打搅了你不好意思,可是我原以为,你真正想勾引的人不是陇本次山而应该是我。”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咄咄逼人,“所以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还没勾引上我,就已经在这里搞七捻八了?难道真的如你所说,他与我都是一流的情人?所以无他时可我,无我时可他?”
她垂下眼,“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他骤然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他,力道之重让她觉得疼痛,眼眸如同寒光利刃,他的薄唇内吐字如冰。
“你不是很懂得掩饰自己?你不是一向安然自若?却为什么总在我面前流露出一些不经意的情绪?你努力表现让自己在公司里尽可能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