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至死不渝(20)
的儿子就是黄海,她想不出办法来解决男孩“性失业”的问题,也想不出一个正确对待“软硬肋”的办法,只有祈祷自己别生儿子,她自己也更加体贴身后这个别人的儿子。
刚开始的那几天,石燕还挺担心卓越来撞上会大闹天宫,又担心隔壁左右的说闲话,但后来事实证明这两个担心都是多余的。首先是卓越根本就没来,搞得她十分好奇,他到底在忙什么?居然忙到连捉奸的功夫都没有?尤其是在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的情况下,居然都没来深入调查,这个太不像卓越了。联系到他的那些远大志向,她感觉他是上井冈山搞革命去了,可能正吃着红米饭南瓜汤,与毛主席商讨农村包围城市的事,不然他怎么会没来捉她的奸?
而街坊邻居呢,根本就没搞清她的婚姻状况,只从她不呆在师院、而调到钢厂子弟中学这一点上嗅出了一点娱乐价值,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当他们看见黄海在她家进进出出的时候,就各自发挥文学创造力,给她构思了好几个版本的爱情婚姻故事,有时也来找她核实核实,但她看出了这些人在这件事上的孤陋寡闻,也就当仁不让地利用起来,总是把答案弄得活甩甩的,让人搞不清究竟哪个版本是正确的。
黄海呆在 D 市的那几天,石燕又给他上了几次床上辅导课,以便巩固一下自己的教学成果。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棒来自绣花针,黄海虽然还没达到铁棒的程度,但革命的主观能动性大大加强了,不再需要她花那么多功夫去磨针了,有时自己就能完成从绣花针到铁棒的转变过程。
但他从来不敢主动提出要上课,都是她亲自出马,调查研究,掌握第一手资料,然后求证于他:“想上课了吧?”
他掩盖说:“没有啊 ---- ”
她拿出证据,笑他:“怎么跟美帝国主义一样?都磨刀霍霍了,还说没有侵略野心 --- ”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搂住她:“说好了不想这事的,不知道怎么它又成这样了 --- ”
“成这样不好吗?如果你碰着我而不成这样,那真叫我伤心欲绝了 ---- ”
“但是你说了你不能 --- ”
“我不能怕什么?你能就行了 --- ”但他坚决不肯“吃独食”,她只好给自己开禁,“我们一起上课吧,我现在应该不要紧了,因为孩子已经长成熟了,万一生下来也能健康成长,其实现在生下来更好,有你在这里照顾我。”
这使他很神往:“真的?真的可以现在就生下来?那就生下来吧,趁我在这里 --- ”
他们开始按常规方式做爱,她虽然嘴里说希望孩子现在就出来,但心里还是很担心孩子出来太早了。黄海说得不错,一个人就是呆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光称得上无忧无虑,一旦生出来,哪里会没有忧虑?即便是婴儿,不还是有忧虑吗?只不过它不会说,无法表达而已,不然婴儿怎么会饿了就哭,尿了也哭呢?那不就是它在告诉父母它不舒服吗?
她不想剥夺她的孩子这点无忧无虑的时光,她想让她的孩子瓜熟蒂落,所以她每次做爱的时候都竭力克制,在三分之一处就伪装高潮,把黄海高兴得手舞足蹈,很快就被她抛砖引玉了。
不在床上做功课的时候,他们就像老夫老妻一样,过着宁静而温馨的生活,一起看电视,一起睡懒觉,一起去买菜,然后黄海做饭,她做指导。他就像个要出远门的丈夫一样,竭尽全力把一切他能想到的事都安排好。
他这次本来是要在“洞洞”那边办婚礼的,但因为小付不肯去,婚礼没有办成,虽然浪费了一些钱,但还剩下一些,他父母都给了他。他提出要去买个冰箱:“燕儿,我这里有点钱,我们去买个冰箱吧,没冰箱太不方便了,你得天天买菜,做多少吃多少,不然剩饭剩菜会坏掉,再说孩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