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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南一怔,他本来可算得是英俊的脸扭曲一下,双眼露出恐惧的神色来。

    他们属于经不起考验的一代,过去廿年被节节上升繁华都会宠坏,只听过挖角、兼职,从未试过事业,根本不知如何应付这件事。

    只听得邵南喃喃说:“没有收入,怎么办?”

    他用手捧着头痛苦呻吟。

    福在呆呆坐在他面前。

    “我找朋友喝一杯。”

    他顺手打开福在手袋,看到有钱,立刻掏出纳入自己口袋,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此经不起考验,失业一年,邵南竟变成这个样子:酗酒、打人、偷钱、闹事……

    王福在的整个世界自高墙摔下,跌得粉碎。

    还有什么婚姻家庭事业。

    可怕场面

    凌晨,邵南回来,啪一声开亮灯,把福在自床上拉起来。

    他已喝得东歪西倒,这样对福在说:“我想到办法了,叫老太婆把积蓄拿出来,她在我们家白住这么久,现在焉能见死不救。”

    福在静静看住他,心中十分庆幸姑母已经回乡,不必看到这种可怕场面。

    “把老太婆叫出来摊牌。”

    “邵南,我们还有力气,我们可以从头开始。”

    “老太婆人呢?”

    “回内地去了。”

    “什么?”

    邵南忽然大怒,他歪着嘴,用尽力气,把妻子自床上拖下来,随手取起台灯,朝福在头上敲打下去。

    福在本能伸手护头,她挣扎打滚,跑到浴室,把自己反锁在内。

    她簌簌发抖,在浴室镜子里看到自己,只见额角开花,血汩汩流出,披了一面,手指关节肿起,已不能活动。

    她受重伤,必须赶去医院急救。

    福在不顾一切冲出去,跑到客厅,打开大门奔到街上去,不知为什么,邵南没有追住她。

    她叫一部车子,对司机说:“马利医院急症室。”

    福在失去知觉。

    是那好心司机通知救护人员来接她入院。

    醒来时手掌打上石膏,头上已缝针。

    福在听见邵南的声音同警察解释:“她一定是在街上摔了一跤,吓死人,我接到通知已尽快赶来。”

    谎言说得如此流利,叫福在毛骨悚然。

    她内心十分平静。

    会不会索性失救也就算数,她实在不知怎样收拾这个烂摊子,可是人类求生本能叫她又活了下来。

    一声探头过来对福在说:“看似可怕,其实只是皮外伤,三两天可以出院。”

    邵南歪着嘴走了。

    临床的女病人怪羡慕,“你先生真好,不住踱步,焦急得很,他一定爱你。”

    福在不出声。

    她迟疑一会,打电话给李月枚。

    三十分钟后,月枚匆匆赶到,二话不说,立刻替福在办转院手续,把她挪到私人房间,又请到矫形医生来诊视伤口。

    要紧事办妥了,她才问:“又是他干的好事?”

    福在不出声。

    月枚冷冷说:“终有一天,他会杀死你。”

    今日,福在深深觉得这句话也讲得很实在。

    “有必要留着任人摆布吗?廿一世纪了,拿点勇气出来。”

    “我不知该走到何处去。”

    “我同你,惯于流离,自然是走到更远更高的地方去。”

    福在看着朋友,“你不同,月枚,你是美人。”

    月枚深深叹口气。

    全盘失救

    “我的所有,都在小公寓里。”

    “你还有一身本领可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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