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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这么真切地看两个大活人接吻。当然,以前在公园的小树林里突然撞见或匆匆一瞥的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除外。并且,眼前这大活人里还有一个我认识。我受的刺激不小。我身子一后仰,一下就从小妖身上跌落下来了。
我重重地仰面倒在了卫生责任区的草地上。
那天晚上,轻度脑振荡的我,特别用心地观察着丁素梅,想从她身上找出些特殊的东西来。除了晚上熄灯后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像个老鼠一般啃着只苹果或是梨子,其他情况一切正常。
听着那“喀嚓喀嚓”吃水果的的声音,我的口水一次次涌上来,我使劲地一次次吞咽下去。黑暗中我在想,她如果能分给我一只就好了。但我同时十分理解,这水果是丁素梅的那个他给她的,这是爱情的果实。而爱情是不允许同别人分享的,只能独吞,所以我不应该有任何妄想。
小妖说,那天她和丁素梅一起回宿舍,同时在门缝里发现了那封情书。除此,就只有我知道了。全身心享受爱情果实的丁素梅,应该不会是那个告密者吧。
舞会绝对是军校生活里一道奇异的风景。虽然它如昙花一现,不久就从我们的生活中永远消失了。
一转眼,梧桐树换上了金黄色的外衣。军训结束,天已深秋,女生们涌向了军校的周末舞会。
军校的舞厅就在主教学楼的最顶层,吊灯璀璨,富丽堂皇。军校的这个舞厅原本就是个舞厅,遥想当年,也是达官贵人阔妇名媛出入的地方。而今它属于我们的军校,它的主人已换做堂堂正正的,我们军校里的兄弟姐妹了。
说是这么说,可舞会每个周末举行一次,军校里的姐妹可以随意出入,军校里兄弟却不是人人都能踏进来的。舞会的门口有两名全副武装的战士把守,那架势真不含糊。大门边立着块牌子,上书“舞会须知”四个大字。下面的小字密密麻麻的,明确注明着舞会的各项规定。其中一条固定格外醒目,使许多跃跃欲试的人望而却步。这一条便是——参加舞会的男宾只能是军校的领导、教员以及干部学员,青年男学员禁止入内。前两者自不必说,所谓的干部学员,是与青年学员相对的一种叫法,指的是来军校进修学习的有干部身份的学员。而青年学员则指的是高中毕业直接考到军校的学员。舞会的这一规定沿袭多年,虽不断遭到各届青年男学员的强烈抗议,但却一直未见有任何变动。
一到周末,军校里最亮丽的所在无疑就在舞会上了。军校里的女生本来就少,到了周末的晚上,大半都会被约请到这里来。平日里她们总是素面朝天戎装在身,展现在人前的是她们的飒爽英姿。而当晚她们则个个是卸去盔甲后的花我,粉黛巧施,裙摆飘飘,尽显女儿的自然美态。可惜的是军校里的大多男生却无缘领略这美少女的芳容,只因为“青年学员”四个字无情地阻挡住了他们迈向青春盛会的步子。于是在周末的晚上,舞会上的乐声一起,男生宿舍楼里总会发出一阵长一阵短的吼声,那声音似旷野上的狼嚎一般,凄厉地游荡在军校的上空。如果这时离军校不远处的长江上恰好有江轮驶过,所发出的汽笛声便与这吼声汇成一提,如泣如诉无比哀怨。军训结束,男女生们已经搬回了各自的宿舍楼。
我们区队的五个女生有四个都跑到舞会上来了。小妖天生丽质难自弃,舞跳得相当好,一现身便成了舞会上的公主。一个秋天下来,小妖明显得瘦了,很快恢复了她进校之初的傲人风采。初次登场的小妖如此受到拥戴,这使得和她同来的我们几个既振奋又有点惭愧,郝好、朱颜和我对跳舞完全生疏,只能眼巴巴望着小妖在舞池里左右回旋。丁素梅躲进图书馆看书去了,死活就是不来。自从那次对她偷窥成功而我被摔成轻度脑振荡之后,她在我心里就成了一个谜团。
两只舞曲的间隙,郝好和朱颜围拢在小妖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