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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舞--3


    “但是父亲说,那人借款子给他,条件是要他把老宅让出来。”

    我一呆,这倒是新鲜,第一次听见。

    我顾左右而言他,“你好眼力,一下把我认出来。”

    他诧异,“你?像你这样的女孩真是罕见的,你太漂亮了,看一眼就知道是你。”

    这真是先兵后礼。

    “要是长得不漂亮呢?”

    惠保罗颇老实,“那就记不住了。”

    这小子有点意思。

    但是无法勉强喜欢他,或者不是他的错,不过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他们两兄弟出现,导致母亲离开我。

    不是不知道惠叔与母亲分手还有其他的原因,但人总喜欢把过错推在别人身上,我也不例外。

    当下惠保罗说:“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不记得了,”我温和地说,“全部不记得了,让我们从头开始吧。”

    他大喜过望,没察觉这不过是一句客气话。

    隔一日,他亲自在门口等,手中拿一技小小玫瑰花。

    虽不喜欢他,也有点高兴,他犹疑着不敢按铃,我乐得坐在屋内静观其变。

    傅于琛出现,惠保罗急急避开,我匆匆放下帘子,拾起报纸。

    他开门进来,我同他打招呼。

    他笑,“报纸调转了。”

    我胸有成竹,“调转怎么看,当然是顺头。”

    “噫,试你不倒。”大笑。

    我更装得若无其事,“干什么要试我?”

    “因为有男孩子在门外等你,怕你心不在焉。”他说。

    “是吗,谁?”

    “我怎么认识。”

    “我也不认识。”

    “那人家干么巴巴地跑了来站岗,手上还拿着花。”

    “谁知道。”

    傅于琛的眼睛真尖锐,什么都看见。

    “对,女孩子长大了,自然有爱慕者上门来追求。”

    他声音中有点慨叹。

    我不出声。

    “渐渐便来了,再过一阵子便恋爱结婚生子,小孩变大人,大人变老人,唉。”

    “恋爱结婚生子,就这么多?”我问,“事业呢?”

    “你像是有事业的女性吗?”傅于琛取笑我。

    “怎么不像?”

    “要事业先得搞好学问,没有学问哪来修养智慧,怎么办得了大事,你若真想做出点成绩来,从现在开始,痛下二十年功夫还有希望。”

    我呆呆地听着。

    “十年寒窗,十年苦干,再加上十足十的运气,才能有一份事业,你别把事情看得太容易,大多数人只能有一份职业,借之糊口,辛劳一生,有多少人敢说他的工作是事业?”

    这是傅于琛第一次同我说大道理,我感动得不得了。

    “怎么样,承钰,”他当然看出我的心意,“打个赌好不好?我栽培你,你下苦工,二十年后看谁赢得东道可好?”

    忽然之间,我站起来说:“好!”

    他伸出手掌,我与他一击。

    他笑,“把门外的小子打发走吧,这种把戏有什么好玩?你没有时间打理此类琐事了。”

    我看着他,一时间不明白这是关怀还是手段。

    “成功是最佳报复,到时不怕你生父不出来认你。”

    这句话决定了一切。

    惠保罗走了,花留在门口一直至枯萎,没人去理它。

    傅于琛第二天就把我送进一间著名严格的女校,叫我选修中英文。

    忽然间我对功课产生最浓的兴致,每天孜孜地读到晚上十二点,调校闹钟,第二天六点又开始读,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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