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障碍，很多不确定元素，不过有爱情。她的答案完全就在重覆我的问题。

    然后她说：ldquo;这是副变的牌，你在第一条路上很久了，想变到第二条路去，那去吧，不去你会不甘心的rdquo;。这大概就是我想听的话。

    我说：ldquo;小董，我还是喜欢叫你小董，谢谢你。rdquo;

    小董：ldquo;老陈，这两年我第一次看到你hellip;hellip;你真实的一面rdquo;。

    我说：ldquo;真实的一面？我以前不真实吗？rdquo;

    她说：ldquo;以前，以前你跟所有人一样，整天都，都hellip;hellip;rdquo;。

    我心跳加速的说：ldquo;充满幸福感？rdquo;

    她说：ldquo;对，两年多前开始，你，我的其他客人，甚至周围的人都充满幸福感！rdquo;

    我说着小希的话：ldquo;周围的人都变了rdquo;。

    小董说：ldquo;可以这么说rdquo;。

    我问：ldquo;但你没变，是不是？为什么？rdquo;

    小董沉默了一会，才说：ldquo;老陈，我们十几年朋友，我跟你说真话rdquo;。

    我点头。她说：ldquo;你知道我是香港人说的道友、道姑吧？rdquo;

    我说：ldquo;你不说我不知道，我没看到针孔rdquo;。

    她说：ldquo;我不用针，客人看到不喜欢rdquo;。

    我说：ldquo;那你嗑什么药？rdquo;

    她说：ldquo;各种能找到、能嗑的rdquo;。

    我警觉的说：ldquo;待会你都给我写下来，我要知道是哪几种。继续，嗑药又怎么啦？rdquo;

    她说：ldquo;嗑药有时好嗨，有时好当，是不是？但有时候，我们很清醒，这时候就看得出世界变了，周围的人都不对了rdquo;。

    我说：ldquo;怎么不对了？rdquo;

    她说：ldquo;就是不对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包括老陈你在内，都太hellip;hellip;太有幸福感了。说不出来，总之跟以前不一样，也不是我们这种嗑药的狂嗨，而好像是一种很温吞很温吞的小小小嗨rdquo;。

    我努力在反省，好像有点感悟，又好像没法跳脱来看自己。

    她继续：ldquo;我和我男朋友都受不了。我男朋友是澳州人，以前编过背包客旅游书，来中国二十年了。我男朋友常说，中国人的心态几年就蜕变一次，92年南巡是一变，94年宏观调控是一变，97年香港回归是一变，千禧年加入tO是一变，03年非典后是一变，08年抢奥运火炬和奥运举办又是一变，这两年又是一大变。我男朋友说，以前国民快乐指数的全球排行，头几名永远是尼日利亚、委内瑞拉、波多黎各这些，他们的国民觉得自己特别快乐，中国都不知道排在后面哪里，突然最近两年都是中国排第一，十几亿人都说自己很快乐，你说中国人是不是有毛病？有这么快乐吗？rdquo;

    我想，小董跟了这个男朋友，的确见识不一样了。

    她继续：ldquo;我男朋友也是嗑药的，有次嗑完药我们一起聊简?奥斯汀，真的是太妙了，之后我们就要好了。那年严打的时候，你记得吗？那时候我不是住在望京吗？我知道会有人举报，就躲到男朋友在外交公寓的家，几周不敢出门，不然不知道现在还有命没命。你看，你不记得了吧？rdquo;

    我说：ldquo;那段时间的记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