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漫漫长夜，老陈、小希和方草地这一天心情如坐过山车，跟着又受到资讯轰炸，到这刻都精疲力竭，而负责录影的张逗更已经打了几个小盹。

    只有何东生越晚越来劲，这几个小时像是他一个人在表演脱口秀，并且什么话都不保留，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自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多好，很久没这么痛快过。他更意会到，这些话平常是不能说的，今天不说，以后大概见到棺材都没机会说。他也明白自己以前从来不喝北京的自来水，今天一下子喝下几大杯，是会有较异常的反应。

    何东生忽然脑中飘起一件最近发生的奇事，心头痒痒觉得不吐不快，主动跟老陈、小希、方草地说：ldquo;我告诉你们一个国家机密，最近有恐怖份子，潜进一个国家高度保密的工厂想爆破，还好安全部门收到线报，把他们全部击毙。惊人的是那六个恐怖份子都属于北京一个法西斯主义小组织，成员都是北大、清华这些重点大学的学生，知道后我们只能替他们保密，说他们出了车祸，但死不见尸，家长还闹了一通。我说这事是想让你们知道，真正的法西斯主义已经在中国扎根了。这些大学生能知道这家秘密工厂，一定是党政军内部有黑手，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早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共产党人或社会主义者，我只能用法西斯三个字来形容他们。rdquo;

    小希凝重的问：ldquo;死者之中，有姓韦的吗？rdquo;

    何东生想了想说：ldquo;韦？没有rdquo;。

    小希问：ldquo;肯定没有？rdquo;

    何东生说：ldquo;我的记忆你不用怀疑，何况韦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有的话我一定记得rdquo;。

    老陈看到小希松口气，知道她想到儿子韦国。

    老陈随便找个问题来问：ldquo;你们怎么会有线报？rdquo;

    何东生说：ldquo;老陈你不能小看我们的安全部门，他们到处都放了眼线，一般有人的地方都有我们的坐探hellip;hellip;可是怎么就漏了你们几个？rdquo;

    ldquo;为什么他们要爆破那家工厂？rdquo;方草地突然很认真的问。

    今天，既然冰火盛世计画、治国平天下大计以至国家的国际大战略都已经摊在众人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

    ldquo;这样说吧，现阶段我们政府跟那些法西斯的分别是，我们想老百姓有爱心而没有攻击性，法西斯要老百姓有攻击性而没爱心。那家工厂制造的东西，让老百姓开心，充满爱心，不想攻击别人，所以法西斯份子要破坏它。这样说可以吗？rdquo;

    方草地很直觉的问：ldquo;是在河北太行山区的那家化工厂吗？有自己飞机场的那家rdquo;。

    何东生有点诧异：ldquo;你们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看样子我们的保密有漏洞rdquo;。

    方草地问：ldquo;那家工厂生产什么让老百姓开心的东西？何老师，你答应过，问什么说什么rdquo;。

    何东生说：ldquo;说也无妨，反正我也不觉得是坏事。你们就算没听过MDMA也听过摇头丸吧。我们生产的是第N代的MDMA，温和、不会上瘾、无副作用，服用后心情特好，觉得世界充满爱，想跟人拥抱，向别人倾诉心里话，但头脑是清醒的，没有幻觉，像我现在这样子rdquo;。

    ldquo;要这么大的工厂制造摇头丸？rdquo;方草地不解。

    何东生解释：ldquo;不是制造摇头丸，根本没有丸，也不是要来卖给别的国家，我们是大国，不是北朝鲜，你不要想歪了。我们只是生产这种化学品自用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