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恐怕不是个什么好主意。也许咱们直接去吃饭,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我说。“吃或者不吃,或者接着喝。我可以现在就出去,向落日走去。”
“那是什么意思,亲爱的?”劳拉说。
“就是我说的意思,”我说。“就是说我可以这样继续下去,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可要吃点东西,”劳拉说,“我想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饿过。有什么可以垫垫的?”
“我去拿点奶酪和饼干,”特芮说。
但特芮只是坐在那儿,没有起身去拿任何东西。
梅尔把他的酒杯倒扣过来,酒洒在了桌子上。
“酒没了,”梅尔说。
特芮说,“现在干吗呢?”
我能听见我的心跳。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跳。我能听见我们坐在那儿发出的噪音,直到房间全都黑下来了,也没有人动一下。 ①这里梅尔想说“骑士也是别人的仆人”。“仆人”对应的英文为“Vassals”,梅尔把它说成了“vessels”。可以看出来这是个拼写错误(a变成了e),有点像中文里的“白字”。Vessels的中文翻译为“容器、船”,在这里如照字面翻,就没有念白字的味道了。所以可以把“vessels”译成“扑”。在后面的对话里,特芮还会用这个“白字“来讥笑梅尔。 ②尼克(Nick)和尼基(Nicky)都是“尼古拉斯(Nicolas)的昵称。尼基更亲密一点。 我的朋友梅尔?麦克吉尼斯在不停地说着。梅尔?麦克吉尼斯是个心脏病医生,有时候,这种身份给了他这样说话的权力。 我们四人围坐在梅尔家的餐桌旁喝杜松子酒。从水池后面大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充满了厨房。四人里有我、梅尔、梅尔的第二任妻子特芮萨(我们叫她特芮)和我的妻子劳拉。那时我们住在阿尔伯克基。但我们都是从外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