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飞来横祸
和我在一起,你不给我陈松面子还不给罗监区长面子?”说完他把电话递给罗耘。
“我都说没啥祝贺的,都大半夜了,他小子说才十点钟,夜生活刚开始,他说你也来,我就打的来了,不想你不在,是他骗我。来吧,这小子钱找多了,怕发霉,不愿搬上楼晾晒,宁可花天酒地倾销,花了的才是钱,他既然如此慷慨大方,还客他啥气,过来花他一匝票子,让这小子知道疼。”电话那端传来罗耘的声音。
“老子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你铁剑又不是法官,大盖帽吃了原告吃被告,那才是律师的克星,纵然有一天你喜房里传喜讯——生(升)了,当上监狱长,我也求不到你小子头上,我不会犯罪,就是犯罪也是伪造证据这等小罪,到不了你省一监。记住在维多利亚咖啡厅左面台上豪包,二十分钟,不见不散。”
“嘟嘟……”陈松挂断了电话。
铁剑住郊外,当他打的赶到维多利亚咖啡厅,已经是十点四十分。咖啡厅和歌舞厅有所不同,歌舞厅的豪包都是封闭得严严实实,服务生进门要“笃笃”敲门,里面有“请进”的声音才进,来歌舞厅唱卡拉ok的不是老板即是官员,那是坐台和出台小姐的衣食父母,搂一个抱一个必不可少。而咖啡厅一般没小姐,都是干粮自带,有台上唱歌表演的,有只听轻音乐,在静静的环境下边喝咖啡边喃喃细语的。
维多利亚咖啡厅属表演型的。陈松所谓的豪华包厢就是大厅的左面设有榻榻米,榻榻米上各有几张咖啡桌,面对演出台,用玻璃隔离,和大厅拥挤的咖啡桌略有区别。
铁剑走进咖啡厅,大厅里已经座无虚席,每张桌上都点燃红烛。大厅四壁和顶棚闪烁着斑斑点点五彩的星光,黯然的灯光下,台上已经开始表演。一个花枝招展的女郎在强大的光柱照射下正唱着邓丽君的歌。
铁剑很少光顾这些场合,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主要还是职业对心灵的磨损,偶尔去去都是陈松或者某些实在推不掉的人情,勉为其难应付应付。今天陈松让他来的由头特充分,他也知道罗耘已经离开狱政科,下到监区当头。罗耘原来就是沙拉分监的监区长,不合并,可能已提升到监狱领导岗位。合并后,其他正科都安排完了,就他一撂就好几年。不是监狱长梁翼不安排,而是罗耘拍胸打肚立下军令状,不抓回吴应泉誓不罢休。所以到省一监后,一直把他撂在狱政科,直到将吴应泉抓捕归案。现在罗耘官复原职,到监区当一方诸侯了,陈松起了恭喜的念头。同罗耘一路从沙拉分监走来的铁剑,推让回绝都不合情理,再晚,他也得来。
铁剑找到位置,陈松和罗耘正聊着天,别无他人。“你小子是诸葛亮,非得三邀四请才来!”铁剑一落位,陈松就扫铁剑一枪子。“你小子不看现在都几点了,你倒是一耍嘴皮就来钱,不服天管,不服地管,不服皇帝老子管,自由主义战士,可兄弟我端的是共产党的碗,明天要为国家效力嘞!”
铁剑平时不爱说话,特别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但一遇上知己,话闸门一打开,也能滔滔不绝。
“要不是罗耘兄官复原职,要不是看在沙拉分监一个战壕的战友分儿上,老子才懒得请你。当年我要考律师,你们都帮我带犯人,给了我许多复习的时间,否则,那律师哪儿好考,万人丛中,一二人夺魁,本大人也没含糊,把多少人踩在脚下,好不容易考上律师,跳出那偏僻边远的山旮旯。我也是秉承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理念。加之罗耘兄逢此大喜,请二位小酌几杯一举两得了嘛!”陈松笑嘻嘻说道。
“滚一边去,少给老子屎壳郎戴眼镜——冒充地理先生。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这是对的,但你小子文绉绉老子听起来烦!”铁剑微笑着调侃道。
陈松还想说什么,这时服务生走过来,问道:“先生,需要点啥小吃,喝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