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飞来横祸
始打结了。
罗耘虽说心情好,俗话说:酒从宽处落,在单位拼酒时,他和铁剑都是半斤八两,谁也胜不了谁,此刻也说:“见好就收,今晚到此为止,你小子也八九不离十了,再喝就要现场直播了!”
陈松不听他们的,酒越喝多越不承认自己喝醉,越不承认自己喝醉性子越刚烈。
“谁敢言不喝,不……喝是地下爬的,我……我没醉,你们等……等着,老子去趟卫……卫生间回来,再……再喝。”陈松边说边站起来。
陈松要的豪包其实不是单间,是一个三桌的包房,三桌一溜排列,陈松要中间一桌,两边都坐有人。位靠舞台的一桌,十来个男女正在喝咖啡,不时在豪包扭扭屁股哼哼歌。陈松站起来往外走时,头有点飘。他离开桌子一迈步,身子一偏,脚不稳,正踩在邻桌一个妙龄少女的脚上。只听那少女“啊”的一声大叫。这一叫非同小可,声惊四邻。
陈松嘴打着结忙说道:“对……对不起,不是有意的!”那小姐嘴中却骂开了:“烂厮儿,啥对不起,你让我猛踩你一脚,也说一声对不起,如何?你不是寻本小姐开心!”那小姐边骂边提脚揉揉被陈松踩痛的脚背。那小姐的嚎叫声惊动了一桌男女,和那小姐挨坐的青年“嚯”一下站起来。
这青年原来是那小姐的男友,见陈松瘦小,又戴一副眼镜,一看不是臭知识分子,便是教书先生,一把封着陈松的衣领骂道:“小厮儿,吃饱了喝足了撑着,装疯卖傻调戏我女人。”
陈松“啊”的一声惊叫,又被这男生封着衣领,酒被吓醒一半,忙解释说:“对不起,误会!”话音刚落,头上“咚”一声挨了一拳。
陈松已有几分醉意,经不住一拳,一下倒在那女人怀中,另一个男人上来,把他提起来一掀,他“叮咚”一声倒在地毯上。
这一切被铁剑看得真切,眼里立即喷出火焰,但还是克制住没跳起来。罗耘按捺不住了。陈松倒地的刹那间,罗耘一跃而起,对着第一个封陈松衣领的青年当胸一拳,嘴中骂道:“有本事冲我来。”话音刚落,一个旋风腿,那个男青年“当啷”一声倒在地板上。
那几个姑娘见打起来了,“嗷嗷”叫着缩在玻璃墙角。另几个男青年冲着罗耘一拥而上。另一桌的人见这两桌干开了,知道不妙,一溜烟跑出豪包。嘴中喊道:“打架了,打架了!”混乱中跑了。听到豪包打架的声音,大厅乱作一团。罗耘面对着四五个男青年,一拳一脚地打。铁剑端坐在桌上,眼斜着那几个青年。一刹那间,他想起罗耘此时正关键,如果在外酗酒滋事,监区长就完了,自己是普通民警,大不了背一个处分,那处分背一个、背两个也无妨,身上已经背过处分了,多背一个无妨。此刻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江湖义气上来了。他“嚯”地一下弹起来,架开罗耘,单拳出手,只听“啪啪”两声打在两个青年胸上,拉开罗耘,把他推出玻璃门。使一个眼色,罗耘会意,分开围堵在玻璃门边的人群,消失了。
铁剑“晃啷”一推,玻璃门关上了,陈松早就吓得站在一边,铁剑推开罗耘的当口,倒地的两个青年“嚯”一下亮出了匕首。那匕首在白炽灯下闪着寒光。
铁剑侧转身,一束寒光飞旋过来。铁剑身一让,那寒光闪闪的匕首飞刺在玻璃门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惊得玻璃门外看热闹的人“啊”的一声惨叫,虽然隔着玻璃门,但直觉反应,匕首是刺向他们。
铁剑让开匕首,用右手在那人肘腕关节处一点,借力打力,那人一个狗啃屎撞在玻璃上。
另一个见铁剑让过匕首,又从左面“噌”一声手举匕首当胸刺来。铁剑当侦察员时徒手夺匕首是必修课,寒光闪过,当他第一反应那个部位会遭到攻击,他左手一挡,右手紧捏着对方拿匕首的手,左手往他肘关节处一抬,匕首“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