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监狱的危险地带
道。
“铁……铁队,是不是给鲁壮壮打一声招呼,免得他问我要。”嘎鲁声音颤颤地回道。
“打啥招呼,叫放掉就放掉,他问就说我放的,看他咋样!”铁剑回道。铁剑说完,看都不看嘎鲁一眼,又走几步,指着墙上的一些旧铁铲和废铁屑说:“这些废品不准堆这里,收进监区的废品堆!”铁剑说着转过身,见嘎鲁还呆呆地站在那儿,便吼道:“站着干啥,还不把鸟放了,把铁丝解下来,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嘎鲁先愣一下,嘴中“”地答应,慌忙掏下鸟笼,抽开门。那鸟先是惊恐一下,头不断摆动,眼睛警惕地睁着,当看到抽开的笼门,头往前一伸,张开双翼“噜”一下跃出笼门,向窗外飞去。
铁剑又走几步,不注意“啪”一下,踩在一堆石灰上,他又吼道:“你这锅炉房咋乱七八糟的,石灰都堆进来了?”
“报……报告铁队,这石灰是监区刷房子剩余的,监区找不到存放处,暂时堆在这里,过不久就运走。”铁剑正双脚“啪啪”地笃着地,听嘎鲁说完,他没说什么。
铁剑围着锅炉走一圈,回到炉膛口,炉膛的煤正燃得火红。监区正是大忙季节,杂工段虽说不直接生产,但锅炉铸造等工种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铁剑站在锅炉台问了几句嘎鲁不痛不痒的话,如家中还有啥人,余刑还有多少云云,嘎鲁一一作了回答。铁剑一转眼,望见门后有一间小屋,屋中有一间狭窄的床,一张自拼的小桌上有一盏台灯,一盒带刺的仙人球放在桌上。铁剑陡然间升起一股子无名火,声音尖硬地问道:“谁让你安床在锅炉房,这不严重违反犯人不准在生产车间留宿的规定吗?你看看这房间,已经成了安乐窝,这不和监狱对着干吗?真他娘的乱弹琴!”
“铁队,这是樊队长同意安的,因生产车间经常加班加点,常常回不了监舍,加班熬夜时偶尔睡睡。”
嘎鲁不知铁剑今天遇哪路神仙了,筋膨凸出来,横挑鼻子竖挑眼地和他嘎鲁过不去。在沙拉分监,嘎鲁了解铁剑刚硬,是沙拉分监的追捕能手,吴应泉第一次脱逃,正是铁剑只身抓回监狱的。知道铁剑厉害,现在又在他的直接管辖下,心还是有些顾虑,便抬出前任队长,现在已经升为分监区长的樊勤松。
“谁同意的也不行,立即把它撤掉。”说完,他拉开方桌的小抽屉,从里面收出一块小菜板和一把小刀,离开锅炉房。
铁剑下监区一晃半年过去了。这半年铁剑也很少回家,经常给别人带班,睡在监房值班室。他回家只能睡沙发,睡沙发往往只能睡半拉子觉,好在周瑾已经预订下一套一百平方米的商品房,这房紧紧挨着香河,隔监狱也不太远,也在城郊接合部。城中的房子往往上万元的天价,周瑾不敢问津,城郊接合部有一半的价差,她先交了百分之三十的首付,其余用铁剑的公积金贷了款,因公积金贷房款利率要低于商业银行房贷,但房子要一年后才交付。铁剑虽说已到不惑之年,但雄性激素还强烈,周瑾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她知道在家没有同房的机会,就在狭窄的服装店安了一个旧皮沙发,白天有客人时就座,每隔几天周瑾就叫铁剑过去,打着铺面的幌子。他们关门后很晚才回家,这让小铁锤猜疑地问周瑾道:“妈妈,你和爸爸在铺面里谈啥,天黑好久好久才回家,有时我等不及都睡了,也不知你们好久回来的。”
“乖儿子,爸爸和妈妈在铺面里谈事,晚了,做完作业就和外婆睡,少过问爸爸和妈妈的事!”每每如此,周瑾便轻描淡写地回道。
一进入年底,监狱里各种帮教活动就多起来,省市关工委、人大、政协及一些社会团体都组织不同的人到监狱帮教。那天,市政协又来省一监开始帮教活动。为帮教面宽一些,监狱破例不劳动,全体犯人都到大操场接受帮教。在大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