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暴狱
事,不坐车了,沿河堤慢慢走走就到了,咱俩许久都没这样浪漫过了,河边空气好,堤岸绿树成荫,又爽凉又潇洒。”
走走也好,铁剑不再坚持坐车。铁剑和周瑾下到河堤,香河由北向南“哗哗”地流淌,宽阔的河面泛起细细的浪花,水清澈见底,鱼儿摆着尾在水中游弋。岸边柳枝在夏日的风中飘荡,风光迷人。
周瑾挽着铁剑的手,铁剑心情好了许多。铁剑俯视着流淌的香河,自言自语说道:“这香河没日没夜地奔流,它不累吗?人如果都这样,永远向前,没有歇下来的时候,这生活的意义何在?”
周瑾斜视铁剑一眼,年方四十的铁剑,脸上已经有了衰老的皱纹,回道:“岁月就是一把刻刀,它会把你的脸膛雕刻出纹络,让你慢慢变成一个古董。虽说工作是快乐的,但像你们这些天天在压力之中工作的监狱警察,你们的付出更加催生你们的衰老。”
“哎,是啊,监狱警察这个职业,人必须长三只眼,一只盯着犯人改造,一只盯着犯人的阴谋,第三只死死盯着危险。守火山口也好,看炸药库也罢,都是天天和危险相伴,还不把人催生老吗?”铁剑叹息一声,也低低地说道。铁剑和周瑾手挽着手漫步在河堤上,他们边聊边走,河堤上来来往往不时有行人经过,不时还能瞧见一对对情侣在柳树下搂抱。他俩慢慢走到香河和柳河的交叉处,突然天空一条亮光划过,一声炸雷,瞬间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大地,接着雨“哗啦啦”落下来。这香河和柳河的交汇处刚好一半。河堤只有柳树没有遮雨的地方,往后往前都要淋湿衣服,铁剑脱下自己的衬衣披在周瑾身上,自己赤着上半身,拉着周瑾往前跑。
随着几声响雷,天像决堤一般,雨密密麻麻地直泻下来,豆粒般大小的雨“滴滴答答”打在河面,河面溅起白色的浪花。风也没闲着,风乘雨势,将雨点碎石般打在铁剑和周瑾的身上。铁剑和周瑾一路小跑,跑到楼盘,他俩都成了落汤鸡,全身没一处干的。在售楼中心拿到钥匙,铁剑被雨一凉,脸色铁青,“阿嚏阿嚏”地打响了喷嚏。
被雨淋成落水鸡的铁剑和周瑾回到家,铁剑的喷嚏打得像雷声,叶落花知道铁剑被暴雨激凉了,忙切了几片生姜,熬成姜汤,端到铁剑面前,说道:“喝下吧,驱寒。”
铁剑看一眼慈祥的老岳母,接过碗回道:“哪有这般娇气。”话虽说,但老人良苦用心,铁剑还是“咕嘟咕嘟”喝下肚。看着铁剑把汤喝下,叶落花又说道:“冬天着凉容易好,这不冬不夏的鬼天气,甭看热,那雨淋在身上是冰凉冰凉的,极易得热感,得了热感全身乏力,头痛难忍,而且不容易好!”
铁剑喝下姜汤,不起作用,头昏昏沉沉的,额头烫得像烙铁一般,脸色由黄变青,晚饭都没吃就躺下睡了。
周瑾见铁剑躺下,用手在他额头上摸摸说道:“你额头烫手,烧得很,我去药店给你买点药。”
铁锤也懂事地说道:“爸爸,今晚你和妈妈睡吧!我睡沙发。”铁剑摸着铁锤的头微微笑笑,回道:“儿子长大了,懂事,知道疼爱爸爸了,但爸爸没事。”
铁剑睡在床上,眼睛虽然闭着,但烧得迷迷糊糊的,思想却没闲着,忽而想到儿时放牛割草的山丘,忽而想起年逾八十的父母。家里太挤,父母都没接来过。铁剑曾想,等新房装修好,接父母来好好享点清福,尽一点孝心,否则,这儿子白养了!忽而想到在部队时的生龙活虎,当年的战友,现在天各一方,不知现在过得咋样?不过,都比自己强。唉,要不是那次见义勇为失手致人死亡,可能命运也会发生变化,阴差阳错来到监狱关恶人的鬼地方,再也混不出去喽!
他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睡去,迷蒙之中,他看见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披头散发,一张白纸蒙着半边脸,蹒跚着喊道:“还我命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