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狼子野心
,妻子难产死了,当时,他在京西胭脂铺,未能陪在妻子身边。为这事,他一直愧疚,后来再也不肯结婚。
花红蓝说:“上次去沧州的路上,我和他谈过,他心里好像有点动容。”
晁信义说:“找个时间,我和淑梅谈一次,把家聚认了,再让淑梅替他张罗一下这件事,你看行不行?”
花红蓝说:“你是他爹啊。”
晁信义说:“对你们母子,我亏欠得实在太多。”
“又来了。”花红蓝说,“我从来没有怨过你。”
“可我这心里痛啊。”晁信义道,“不知是不是人老了的缘故,总是想起从前的很多事。这一生只有两件事让我心里不安。一件是为了争夺皇宫的专供权,害了王记胭脂坊,差点让他们满门抄斩。另一件事就是对不起你。”
花红蓝说:“一辈子都过了大半,说什么也都迟了。也许这就是命。”
两个人一路聊着,到了黑龙潭。
黑龙潭在山谷之中,有一道瀑布从上流下。冬天的时候,瀑布几乎断流,潭中的水也就少了许多。
晁信义和花红蓝站在潭边,只见潭中翻着一些鱼肚,一些鱼在有气无力地游着。
晁信义和花红蓝对望了一眼,两个人来到水潭边,有一处光滑的青石板,这是水伯每天打水的地方。
花红蓝看了看水潭里的死鱼:“水中确实有毒。”蹲在水边,用银针试探潭水,拿起来一看,银针上果然有灰乌色。
晁信义站在潭水边,冷笑了一声:“这人真舍得下本钱,这么大的一潭水,他都下了毒,这需要多少毒药呀。我只是很奇怪,这下的究竟是什么毒药?”
花红蓝神色凝重地说:“我也不知道下的究竟是什么毒药,但我知道,下毒的人是站在这块石头上下的毒,而且,下毒的人熟悉水伯的一举一动,也许在水伯来到这里打水的前一刻,他才刚刚下了毒,并且躲在旁边偷偷地看。”
晁信义点了点头:“但他没有想到,井松哥居然喝了水,否则,我们就用有毒的水做了水粉,后果不堪设想!”
花红蓝说:“这叫吉人自有天相!”
晁信义转身道:“回去,明天重新换一个地方拉水,以后拉回的水你都用银针检查一下!我看他究竟还有什么花招耍。”
晚上,晁信义一家围着桌子吃饭,晁信义、张淑梅、晁迎春和王连旺一家四口,还有晁冬雪、花红蓝,一共八个人,围着大圆桌子,显得冷冷清清。“吃饭。”晁信义端起饭碗,威严地扫了大家一眼,说。
晁冬雪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没有吃。抬头看了看大家,感觉吃饭没有以前热闹了。晁冬雪悄悄看了父亲一眼,终于鼓起勇气问道:“爹,您不说几句?”
晁信义淡然问道:“说什么?”
晁冬雪道:“今天上午的事情呀,那么大的事情。”
晁信义不以为然道:“芝麻大点事情,何必提呢?如果我要来计较这些事情,京西胭脂铺还能走到今天?早被人烦死了!”
王连旺说:“岳父大人说得对。”
晁冬雪不好说什么,低头吃饭。
“爷爷,我好想和佳威哥哥一起玩,佳威哥哥什么时候回家呀?”晁迎春的儿子晁佳豪忽然问晁信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晁佳豪的身上。
晁佳美也跟着说:“我想佳宜姐姐了。爷爷,姐姐为什么不回家呢?”
晁信义目光冷冷地落在晁迎春和王连旺的身上,两个人一人身边一个孩子,都低头哄他们。
晁迎春低声说:“会回来的。”
晁信义却道:“佳豪、佳美,哥哥和姐姐不听话,爷爷不要他们回家了,你们可要乖呀!否则,爷爷也不喜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