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的是三室两厅,单位修的,内部价,有苗雨兰为他们张罗,这些事根本不用秦雨操心,只管享受便是。可秦雨显然不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苗雨兰很多苦心到了他这,一句领情话都换不到。为此苗雨兰颇有意见,已经不止一次在女儿跟前抗议了。这件事上吴若涵倒是站在秦雨这边,她冲母亲说:“不是你相中的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做人要大度点,别那么斤斤计较。跟自己女婿过不去的人,迟早会让女儿讨厌的。”
“敢?!”苗雨兰白一眼女儿,抱起一堆脏衣服进了卫生间。女儿结婚后,她主动当起了保姆,女儿家务活向来不沾手,她不能让秦家说三道四,只能委屈自己。
这是题外话,不管怎么,苗雨兰是如愿以偿了,把秦雨抢到手,是她这辈子干得最漂亮的一件事。每每想起邓家英母女绝望的目光,她就兴奋得全身发抖,好像自己重新获得爱情一般。
吴若涵跟进书房,娇媚地斜倚在门框上说:“老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出版社打电话了,同意我俩署名。”
“什么?”秦雨刚刚搁在椅子上的屁股弹起来,吃惊地盯住妻子。秦雨有一本书要出版,这是他多年研究的成果,吴若涵一心想分享这成果,不管秦雨怎么反对,还是坚持要将自己的名字合署上去。这样不劳而获的事,她也能做得出,而且理直气壮。秦雨是个非常严谨的人,尤其学术方面。别的怎么让吴若涵都行,独独这件事他不能答应,而且觉得可耻!
“干吗这样看着我,要吃人啊。”吴若涵莞尔一笑,顺手将睡衣往上拉了拉。这睡衣也真是,老往下掉,老把她半片酥胸外泄出来。见秦雨还傻瞪着她,吴若涵丢下一句:“说好了啊,你的就是我的,不能对我小气哟。”说完,一步三扭地往客厅去了。很快,她打电话给向敏。向敏正闲得无聊,一听吴若涵约她去女子会馆,马上兴奋地答应下来。两人约好半小时后见面,还在电话里很响地吻了一声。
秦雨恨得牙齿咯咯响,一月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吴若涵将他两篇没来及发表的论文掠为己有,发在了一家权威杂志上,而且只署了她一个人的名。现在吴若涵又打他专著的主意。而她自己,结婚到现在,连书都不碰一下,整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玩。<u>htt<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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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吴若涵打扮得亮丽光鲜地走了,秦雨走出书房,呆呆地站在客厅。这是他的家吗,他真有了家?看着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秦雨不止一次地恍惚。自己真的跟她结婚了,真的要跟这样一个女人过一辈子?
对婚姻,秦雨有自己的幻想,他希望自己的妻子温柔、贤惠、漂亮而且好学,事业上能成为他的帮手,生活上能成为贤内助。这要求或许高了,但他真渴望能找到这样一位美丽、贤淑的女子,能跟她走完一生一世。不可否认,秦雨对邓朝露动过心。祁连山白房子那个多情之夜,不只是在邓朝露心里种下了爱情,在他心里同样也留下了梦幻。此后,一个美丽的倩影总在他眼前闪现。山上那些孤单的日子,是那个影子伴着她。他没想到,当年在他眼里那个丑小鸭,竟出落得如此清新、如此脱俗,宛若仙女令他青春的心蠢蠢欲动。后来邓朝露毕业,在父亲手下读起了研究生,有事没事,秦雨总要找一些话题跟她套近乎。邓朝露有时躲闪,有时目光痴痴地望着他。有时热,有时却又冷冷的。那是爱情吗,秦雨觉得是,又觉得不是。因为他实在捉摸不透那个外表清秀、文静的女孩子心里怎么想。一段时间,大约是邓朝露读博那年吧,秦雨曾想大着胆,明白不误地问她一次。但是母亲发现了他的心思,及时地阻断了他的“野心”。
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