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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溪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有点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在寻找了一会儿之后,目光轻轻的落下来。他笑了。
从来没有过的漫长的窒息的梦。
顾里挂掉电话之后,继续在笔记本上处理她乱七八糟的公司帐目.
顾里喝了一口咖啡,一种从来没尝过的味道,她抬起头用神秘的眼神望着蓝诀,满脸询问的表情.
而有些人,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的生活,比如简溪,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唐宛如依然没有听懂,满脸都是问号.她疑惑的脸显得特别纯真可爱,像我梦里样的宠物,如如,如果你们还记得的话----对,就是那只鹌鹑,如如.
有时候他也会拉我在地板上坐下,和他一起打游戏.但是,我没有那个天赋,在眼花缭乱的子弹和ZD中间,走不过两圈,就横尸倒地.崇光却像是浑身都有地雷一样,在枪林弹雨里左右突击,怎么都死不了.有一次我非常不服气地抱怨:"你怎么还不死!" 他听到后停止了动作,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小声的说:"应该快了." 电视屏幕上的战士随着他的手柄停止而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就中弹倒地了. 崇光咧着嘴,满不在乎地笑着:"你看, 死了吧." 他的笑容在夕阳里,看起来有一种悲怆的味道. 阳光把他下巴青色的一圈胡渣,照得一片金黄色,看起来像英俊的英国皇室成员.
梦里顾里好像帮我端了一杯红茶过来,她亲切的坐在床边上,摸摸我的额头,然后又帮我掖了掖被子,然后忧伤的看着我说:“你知道么,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漫画里的那些人物一样——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网点,你的毛孔也太大了吧?”
她转过头看见刚刚蓝诀打开的窗户,一丝冰凉的风吹近来,舒服地贴在脸上.
(暗示Neil出柜.)
我们每天都待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喜悦和快乐,当然,也总会定时地分享彼此的痛苦(准确点说是把自己的痛苦转嫁给对方),或者往彼此身上泼咖啡,然后再抱在一起哭哭啼啼地说我爱你.
顾里`顾源还有我,我们三个坐在光线越来越暗的客厅里.
在天气越来越冷的冬天里,我开始花大量时间和崇光在一起.
当11月逐渐来临的时候,我们一群人,团聚在我们租的别墅里,庆祝顾里妈的生日.
他也需要经常回医院.
当他觉得孤单的时候,我就从公司去看他.宫铭没什么意见,他也希望有个人可以多陪陪崇光----在崇光所剩无几的生命里.
而正在翻报纸的顾源,漫不经心地对我们说:"我想去看赖声川的话剧<women说相声>."
密密麻麻的人群里,他显得特别孤独,他的笑容衬托的他更加孤独。也许是因为他充满笑意的眼睛里,同时也充满了泪水。
他看着跌跌撞撞朝自己跑来的林泉,张开了双臂。
在一天接着一天过去的岁月里,有时候我把崇光换下来的衣服带去干洗店,然后把他的衣服给他带去医院,他不爱穿病人服,觉得穿着那个东西时刻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他病房的衣柜里挂起了越来越多的名牌,我称呼他的衣柜为小恒隆.
我朝他们走过去。
都是逃避.
唐宛如经常泪眼婆娑地说:"我真怀念以前我们四个女孩子的生活."
顾里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顾源抬起头看着我,没有说话.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像是停止了一样,我有一种直觉, 我说中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走到他们面前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