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漏III-9
味。
“你的眼泪到此为止,你的过去到此为止。”恍惚间,他好像把我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梦呓一般的说:“以后你要是再敢哭,我就把你掉起来打!”
风来了,海涌起浪花。他的话来过,又消失在我的耳边。我不敢用力去分辨是真是假,我怕一分辨,一切都会消失。
因为这一秒的幸福,无论真假,都太奢侈。
大年初一下午两点钟,我和他坐上了开往北京的大巴。
雪停了,阳光穿破云层撒向大地。在这一年中的头一天,一切都好像变了模样。一夜未睡的我好像不知道疲倦,津津有味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他把我的头扭过去,接着把我搂紧怀里,粗声粗气地说:“你给我谁会儿!”
我低声求他:“我们的事,暂时不要告诉你爸爸好吗?”
“什么事?”他装傻,一脸呆相的看着我。
我气得伸手去捏他的脸,好像早上他蹂躏我的脸一样地好好蹂躏他一回,让他尝尝那种又痛又气又好笑的滋味。他却把我的手紧紧一捏:“好老婆不打老公的,晓得不?”
“不要脸!”我骂。
他把我搂得紧一些,下巴抵着我的头发,叹息一声说:“不要脸就不要脸吧,人都给你了,我还留着一张脸有何用呢?”
噢,对于这种无耻到将军级别的人,我看我还是睡觉的好!于是我不再理他,趴在他怀里装作老老实实地睡着了,可是没过一会儿,我又实在忍不住抬起头来问他:“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想知道?”他问我。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