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砾2
冬天里用来取暖的透明的小热水袋。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闻着小区夜晚空气里淡淡的花香,脚步不听使唤地跟着蒙小妍再次来到了她家的门口。
上帝做证,我是一个好青年,不喝酒来不抽烟,不泡妞来不赌钱。所以,拜托,当我深夜十二点跟随一个胖姑娘走进她的香闺的时候,请千万不要再出什么状况了。
谢谢!
“你家也太乱了。”我皱着眉头对她说,“做为女主人之一,你实在是太懒!”
她又捂着嘴笑,不搭理我的批评,我跟随着她进了她的房间,她拿来两瓶可乐,踢掉拖鞋,坐在一块垫子上,对我说:“给。”
我好心提醒:“保持好身材最好拒绝可乐。米砂从来不喝可乐。”
不过我说得迟了,蒙小妍已经啪地打开可乐,靠着床说:“我这身材再保持下去才悲哀。”
“你为什么那么厉害?”我拿了可乐,也学着她靠在床边。
“什么厉害?”她装傻也一流。
“赌。”我说,“简直跟电视里一模一样,看来你这辈子可以不愁吃穿。”
说她胖她就喘,她得意地瞄我一眼:“我告诉你吧,我妈妈有个外号叫“赌仙”,我外婆是“赌魔”——听说过三十年代上海滩最大的一场赌局吗?”
我吃惊的摇摇头。
她轻飘飘地说:“那是我太婆组织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又一次被蒙小妍深深地折服了!想不到看上去普通平凡的她,她竟然出自一个赌博世家!
我崇拜地说:“那可以传授一点点儿的技艺给我吗?”
“不可以,”蒙小妍这只小坏鸟接的飞快,像早就揣摩到我心思似的,说:“我们家是传女不传男,传内不传外。”
我说:“切,女权主义。”
蒙小妍坐正身子,把可乐往地上一摔,说:“木脑壳,你问够了吧,下面轮到我问你了。”
我也坐直身子,雄纠纠气昂昂。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感觉真爽。
她仰着头说:“你倒是说说看,你胸口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我正享受巨人的快乐,一听她的话,吓得赶紧捂住胸口,天,她怎么知道?下意识的,我打量了她的这所房间,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类似照妖镜的设施,尤其注意了她的屁股后面和她的袖口。
她伸出手,捂住笑歪了的嘴说:“在酒吧的时候,你不是脱了上衣吗?”
瞧瞧瞧瞧,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长长舒出一口气,继续直着身子说:“被捅的呗。”
“为什么?快说说看!”她真八卦。
“是这样的”,我吞吞口水,“有一天,有帮坏人抢一姑娘的钱,我以一斗八,一个歹徒手拿牛耳尖刀,对着我步步逼近……”
“得了。”蒙小妍打断我,“你别编了,你胸口的伤应该是剪刀刺的。”
我气泄,问她:“你都知道了?”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她很老实地点点头说:“对不起,我上网查过你了。”
靠!为了掩饰我的尴尬和失败,我故意把上衣撩起来,露出光光的肚皮,逼近她,压低嗓音说:“你要小心,我是一个禽兽!”
蒙小妍动也没动,她低垂着眼睛,鄙视地看着我用力挤出来的腹肌,打了一个,一个长长的哈欠!
“谁相信?”她拖长声音说,“你是一个不会欺负女生的好人。从你把我从台阶上救起来时我就发现了。”
她说完这些话,就把头扭到一边。我靠,她居然用了“救”这个字!我发誓,我只是顺手把她搀起来而已,就像拣一只皮球那么容易。
真是此尴尬末歇彼尴尬又来,我这种人,再重的批评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