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6节
门吗。胡东风却说日你妈的,快去拿枪,老子要跟他们拼了。我在黑暗中摸黑上楼,跑到二楼的卫生间按燃打火机,在第二个马桶中果然发现一个黑色塑料袋,我颤抖着摸出来,扯开塑料袋果然有两把黑色的仿64式手枪,我来不及多想,拿枪下楼准备拼死一搏。我浑身冒汗,那些看过的电影中的情节在脑中闪回。
就在下楼梯时,黑暗中我的双腿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我一头栽倒,从楼梯间一直滚到一楼。手中的枪也不知道落在何处,我正忍着巨痛爬起来,黑暗中我的脑门被一件发烫的东西顶住,我的心顿时沉到谷底,顶住脑袋的东西刚刚开过火的猎枪枪管。
我浑身冰凉,再也无力反抗,只需要持枪者手指轻轻一动我的脑袋就会四分五裂,从此武汉就将少了一个臭名昭著的混混。仿佛时间静止,我28年的蹉跎岁月将写下一句可耻的句号。
黑暗中那个人盯着我,目光狼一样散发着幽光。我突然间想到他是谁,我勇敢地迎上我的目光,向他点头示意,然后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
但是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居然还活着,再睁开眼,黑暗一片黑暗,那个枪手已经消失,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却听得门外车响,我挣扎着跑到窗户去看,那伙杀手已经开着两部车麻利地逃走了,临走前还向的本田车开了二枪,打得我的车千疮百孔,车载防盗报警器响着刺耳怪叫声。
我转身,黑暗中胡东风说,狗日的跑了吗?然后就是喘息和呻吟声。我问他没事吧,他呻吟着说还死不了。我浑身泛力,但是一刻也不敢停,我得马上送他去医院。胡东风说,枪要收起来。我领悟过来,跑到后面的厨房中,打开下水道的盖子,想想并没以把枪放进去,把盖子重新放好,把枪揣在身上返回过道。胡东风还在喊,把灯找开,一个服务员跑过去重新合上电源闸,灯光聚明,仿佛我们重返人间。
我命两个服务员扶胡东风到包房中躺下,我对胡东风说去看看其它几个兄弟,在路过另一个包房门时,我闪进去,包房的吊顶顶开,把枪放了进去,恢复原样。我出门去看其它的兄弟,他们有两个倒在地呻吟,还有一个叫区庆东的已经默无声息。此时街道两边的楼房中已经有人听到声音奇怪地探出头来张望,隔壁几家店的客人与服务员也远远地站着围观了。
我趴在地上去扶区庆东,他原本英俊的面孔被猎枪的霰弹打得血肉模糊,早已经没有了呼吸。区庆东是一个赌博高手,平日言语不多,办事踏实,扑克牌玩得出神入化,是我这个团伙中不可多得的人才,看来他这次是替我死了。另外两个还在呻吟,但看起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到此,我们五个人一死三伤,只有我毫发无损。
我悲愤异常,痛哭地嚎叫着,此时我听到警车响着警笛开来。
做掉他!这三个字一度成为我们的口头禅,只是我们在谋划着做掉别人的同时也在被别人谋划着做掉。
警察将我和那两个服务员带到警察局问话,三个伤者被送到医院抢救,均没有生命危险。警察问了我们许多话,并对枪案现场进行了地毯式搜查,没有找到什么重要线索。警察问我,听说你们还击了没有。我说没有。警察又问当时胡东风让你上楼拿什么东西。
我说没有什么东西,他上楼是想让我从消防楼梯中逃跑。
警察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跑,又返身下楼。
我说我不可能丢下兄弟们不管的,我顿一顿又说,再说,2楼的消防通道也给锁上了。
警察无奈地点明了说,服务员说你们提到枪,是什么枪,你藏在哪儿了?
我心中暗赞当时藏枪的举动是多么的英明,在那么危急的时刻我还能灵感突发保持冷静藏好枪不被警察发现,这充分证明了我是一个出色的混混。我早想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