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4节
,腰上别着一把枪。他果然没有去掀茅厕的帘子,后是突然拔出枪来指向那堆草垛。可是草垛后并无一人,他正一惊之际,我从树后闪了出来,用枪指向他的后背,冷冷地说:把你的枪扔到茅坑里去。空气仿佛凝固,蒋文武慢慢地举起双手,汗珠从他的头上滚落。蒋文武把他仿五四式手枪扔到茅坑,发出“扑”的声音,惊得无数厕蝇轰地飞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阵屎尿的恶臭味。
我说,跟我到后面树林中去。蒋文武一言不发,慢慢走到树林深处,然后我命令他回头面向我,我把枪顶在他的额头上,就跟半年月前他用枪顶着我的头一样。我们对视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害怕,也没有一经的求饶神色,甚至还有一丝鼓励的意味。他说,我低估了你。
我说,不是你低估了我,而是你没有体会到死亡的感觉。
他说,我现在知道了。
我们相互凝视着,如同一对斗鸡,然后我确信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柔软,我才慢慢放下枪,手上的汗水沿着枪管向下滴落。
我说,我欠你的,这次也还了!他咧嘴一笑说,你有事找我?
我说,我的命值多少钱?
他说,比较贵,20万。
我说你收到多少?
他不语。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没有收到钱,因为他上次的任务并没有成功。
我说,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拿这枪干掉我,还有就是我给你50万,你去干掉想干我的人。
他说我们凭什么互相相信。
我凝视着他说,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相信你。我抽出一张银行卡来,这是30万,完事后余款马上到帐。他缓缓地接过卡,左右端详着,仿佛可以看到无数的现金。我又把枪递给他,他迟疑着也接过。
我转身说,现在什么都在你手上,由你选择了。我后背留给他,慢慢向他家走去,但是我一直感到背部发冷,汗水如同冰凉的蛇一样贴着着身体向下游动。进他的家门大约200步距离,都在他手中枪的有效射击距离之内,这200步我就如同感觉步行了10万里那么远,终于我进了他家门,背后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的家人还在等我,关切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笑着说没事,我很好,谢谢你们啊。
蒋文武也进来了,坐在我对面闷声吃饭。
我看着他说,下午我就要走了。他的家人客气地挽留,而他则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