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了,只知道哭了。我命令把她带上车,所有参赌人员也都必须上了车到所里说明情况。我注意到老五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与疑惑,他还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只是警方的一次抓赌行动。
我马上说,所有的人不要紧张,你们能到所内说明情况就可以走人了,希望不要让我们为难。大约十几人就这样被我们带到了派出所,经过简单问话后批评教育一翻都放了,又对晃晃场老板和其老婆处罚了3000元,也放了。虽然说没有对他们采取更多的处罚,但是去抓了他的场子,他们的信誉将受到很大的打击,短时间内这些赌客只怕是不会去他们那儿打牌了。最后我们留下了一个有案底的小偷和老五。小偷交给别人同事处理,老五我则带着罗开伟亲自审问。
我问蹲在对面的老五说,你知道你是为什么进来的么?他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打一下晃晃,你们就是吃了没事做,尽搞些烂屁眼的事。快说罚多数钱,我都认了。
我翻出有关他的案卷,以前他打过架、偷过东西,参与赌博等,都是一些小案子。我慢条斯理地说,看来你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了,上拷子。罗开伟马上给上戴上了手铐。老五说,喂,李警官,你这样搞是不是有点过份了,别人打牌都放走了,务必我特殊些,你这样不公平处理我会告你的哦。我微笑着说是有别的事找你,你好好想想,最好向我们老实交待。他说我能有什么事,一等良民一个。
我说好吧,那你想想再说,我向罗开伟使一个眼色,罗开伟喝令他站起来,走向留置室的窗户,老五眼中发出惊恐地神色,忙说李警官,我可跟你没仇,你不能这样整我。所谓整治他,老五是一个常来的常客,他非常清楚接下来会是什么,留置室的窗户全是12号的锣纹钢焊接的,有一级级地横向铁条,我们会根据留置人员的身高将其拷在窗户的铁条上,一般正好比他身高高出一点,他双脚尖要如同巴黎舞的演员一样立着才能够着,但是不一会儿他就会累了,要平实地站在地上才,但是此时双手又被手铐铐在窗户的铁条上,双手腕又会感到痛,他就只能又脚尖站立,如此往复就算是铁人也经不起的。对于一些打架闹事的小混混们我们常用此招,同时于1995年颁布的《人民警察法》明确规定警务人员不得对嫌犯刑讯逼供,但是有时却又没有其它的方法,用这一招往往可以让他们刻骨铭心。此刻我就把这一招用在了老五的身上。老五惊恐地说,李警官,你别这样,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的地方望高抬一下贵手。我和罗开伟不理他,关上留置室的门喝茶去了。
这也是相当厉害的一招心理战术,不与他们多讲,也不多问,让他们一个人在黑房子中胡思乱想,忍受痛苦的折磨,经此一翻后,人的意志往往会变得很脆弱,再来审问时就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混混们不是当年的地下党人,更不是007式的英雄,此招一出基本无往而不胜。
八
老五在差不多关了半夜后,我和罗开伟带着几碗快餐面又来了,他已经变得有气无力了,最初愤怒的目光已经变成了乞求的目光。我们用开水冲面吃,这种面我们虽然天天吃,都吃烦了,但是可以想象在此刻这种面香味会对被折磨了半夜的老五产生多大的诱惑?
我和罗开伟仍然不理他,呼噜噜地吃起面,罗开伟还撒开几根香肠泡在面中,罗开伟说,李哥,这香肠真不错。老五终于受不了,用剩余的微弱的声音说,李警官,别玩我了,我有什么错,我都他妈的招了。
我慢慢地吃完,故意把面汤喝得特别的响,然后又点燃一支烟长长地吐一口雾。然后才说,你知不知道我是武汉中学的毕业的。
老五疑惑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提武汉中学与他有什么关系。但他只能点头。
我又说,你知不知道我在武汉中学读书的时候有几个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