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儿似的要死要活。当日杀了孙道林，我就跟手下的黑鸦们过，下恶名，俺一身当之！”

    他罢忽地有些好奇，跟着问道：“对了，这传中的人手段，今日俺算是见识到了，哪怕只是由神通境界催的一剑，仍是不同凡响。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朝廷有谷神殿里那位坐镇，就算你公西氏数万铁骑雄视西北，可是面对人，真就有底气跟朝廷吹胡子瞪眼、擅自兴兵杀得人头滚滚？朝廷又为何能容忍公西氏独霸甘州？”

    公西白先是被那句“一身当之”撼动心神，看向刘二爷的目光又自不同，接着听了刘屠狗此问，不由笑道：“你也了我家有数万雄视西北的铁骑，既然如此，我家为何不能独霸甘州？数万精兵，已足以镇压一族气运，未必就比一位神通大能差了。”

    “至于谷神殿里那位，霸道起来那是比谁都霸道，没人敢半个不字，号称五十四州都土地、百万里中总城隍。可是呢，即便他能凌驾于下神通和豪阀之上，可如此广袤疆域、大好山川，靠他一个是管不来的，也不可能一人将下气运都占了去，这位都土地、总城隍，依然需要一个个土地、城隍襄助呐。”

    总算找到一个能毫无顾忌敞开了问的，刘屠狗不由心生欣喜，一口气问道：“这下到底有几个人？又有多少神通？京北的万柳庄你听过吗？”

    公西白连忙摇头：“你问我，我问谁去？这神通已是神龙见不见尾，加之活得又久，谁知道究竟有多少，不过如今有名有姓常在世上行走的也就那么些，想必以你今时的地位和境界，心中大概有数，至于人，那就更没法确认了，依今日所见，谷神殿里那位应当是一个，道门灵山出过不少，如今有没有却不好，但起码并不缺直指人的杀伐手段，至于万柳庄……”

    “如何？”

    “一般人可能听都没听过，我也是托了你嫂子的福，才偶然听闻过一鳞半爪。许多年前鹿公曾不经意间跟辈们提及万柳庄，似乎与西征牵扯极深，庄中那位更是手段通。至于究竟如何牵扯如何通，鹿公却不肯多了。”

    “那佛门可有人？除了吴碍和莲花峰，可还有神通大能？哦，吴碍就是镇狱侯，佛门出身，这个你该知晓吧？”

    公西白点点头，复又摇摇头：“人应该没有，至于别的神通高僧，就没听过了，这些你该去问镇狱侯爷啊。”

    刘屠狗不免有些失望，再次灌了一大口酒，恶声恶气道：“到底，人难觅，神通已是棋手。你娶鹿家明珠，是不是就奔着鹿公那位神通大能去的？若非如此，即便谷神殿里那位不出手，子能忍下这口气？”

    公西白笑了笑，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抬手拿过一只酒碗倒满：“起来，谷神殿里那位平素里确实甚少插手世俗之事，不知是懒得跟我等蝼蚁计较，还是有什么顾忌。更何况这神通或是近乎神通的高手们也不是个个都买那位的账，我瞧着若非迫不得已，今日那谢山客未必愿意神通。”

    刘屠狗低声道：“我也不跟你打听鹿公到底是不是还活着，这个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这人与神通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几位神通联手可以匹敌人？这个你总知道吧，不清楚这个，我就不信你敢擅自出兵。”

    刘屠狗一路行来，灵感宗师见了不少，甚至也曾与鲁绝哀那样的神通大宗师近距离接触。单从声势上而言，比起方才的人一剑，鲁绝哀刀意摧山，似乎并没逊色太多。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谷神殿里那位与诸位神通大能，便应该是互相制衡、彼此投鼠忌器的关系，这才可能平心静气地隐身幕后，明面上将这世俗之事交给灵感境界以下的后辈们处置。

    可念及神通与灵感之间如鸿沟堑一般的巨大差距，刘屠狗又不敢真就如此笃定，人既然是凌驾于神通之上的一个大境界，自然有其道理。可如此一来，如若人视神通如猪狗、众生如蝼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