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巧，就在关山刚刚完这句话的时候，罗川就接到了他派出去调查死者的警员电话。

    将近两分钟的电话，罗川始终一言不发，面色阴郁。直到挂了电话，他的表情依然是那样的严肃阴沉。

    “怎么，这个死者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关山试探着询问。

    罗川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回道：“他何止是奸商那么简单！死者身份基本已经清楚了，男性死者名叫刘雄，是个‘慈善家’。早期是以人造鸡蛋和地沟油起的家，之后造假过护肤品、口红、整容产品，就在他这事业发展期之间，致人死亡毁容的事件不止发生过一次！但最后都因为他花钱疏通，找人顶罪，蒙混过关了。现如今，他算是家大业大，也不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营生了，转而投身慈善行业。一边帮助黑官洗钱，一边捐献一些豆腐渣当希望工程。就在五之前，他新盖成的一所山区学因为质量问题坍塌了，见面有十几个等着上课孩子都死了……”到这里，罗川有些不下去了。他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让自己恢复平日的理智客观。但只要一想起这个人的累累罪行，他还是气愤难平。

    关山很理解的轻拍了两下罗川的肩，然后异常冷静，声音和缓的道：“从……正义的角度来，你可以愤怒，毕竟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死了也算是大快人心。但是罗川，你是警察，不是侠客。你代表法律，不代表正义。你要做的，是找到杀害刘雄的凶手，而不是计较他曾经犯下过多少罪恶……”

    关山的话听起来好像理性的吓人，客观的甚至有些冷漠。但是这话里的每一个字，却又无一不进了罗川的心里。罗川他全都明白，也知道关山的是对的。如果因为死者是个恶人就情绪化，那他还有什么资格代表法律。

    深呼吸之后，罗川终于放慢了语速，稍稍平静了一下：“另外两名女性死者，是刘雄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