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信了她？有时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经历了这些事，我倒是渐渐不敢信人了。”

    冬梅似懂非懂，只是仰头看着林芷萱：“姑娘怎么这一病醒来，的话，我都渐渐听不懂了，就仿佛……就仿佛……”

    林芷萱低头淡笑着问她：“就仿佛怎样？”

    秋菊看着林芷萱缓缓道：“就仿佛姑娘经历了场人生……”

    林芷萱脸上的笑越的萧索凄凉，握紧了秋菊的手，似叹息又似感慨地唤了一声：“秋菊啊……”

    午后林芷萱派秋菊去探望了林若萱，秋菊回来道虽然那夜热水沐浴，但林若萱还是感染了风寒，不过秋菊已经自作主张去请大夫给林若萱诊脉开了药，并且嘱咐了刘婆子每日仔细煎药了。

    秋菊做事十分的周到，又合林芷萱心意，林芷萱从银匣子里除了补上了那夜外出打点，秋菊自掏腰包的二十两银子之外，又赐了她十两。

    秋菊却死活不肯要，搬着匣子来给林芷萱看：“姑娘您可不能再这么赏下去了，您瞧瞧您匣子里的钱？还没秋菊富呢，您再这么赏下去，这匣子可要空了。”

    林芷萱数了数自己银匣子里的钱，也才不过五十两，这里面自然是有春桃贪财的原因在。但林芷萱毕竟只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家姐，着实没什么金钱的项，每月守着那点月例银子过日子，能有这五十两，也不错了。

    林芷萱皱了皱眉，举着一锭银子打量半晌：“我倒是许久没为银子过愁了，你先收着，容我好好想想。不过我赏你的，那便是赏你，我自有办法把这银匣子给装满了。”

    秋菊却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姑娘，我看您这十两银子与其赏我还不如给二姑娘送去。眼下虽然是初春，却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咱们屋里的碳还和冬日里一样地用着，可是二姑娘那里自从立了春之后就不曾再送碳了，那屋里，可冻坏人了。”

    “什么？”林芷萱颇为诧异，继而也是了然叹息，“先把我屋里的分一半送过去，你再去敲打敲打外面的婆子，让他们上点心。”

    秋菊急忙应了是，刚走到门口，林芷萱却唤住了她：“你且等等，这法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