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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天涯明月共此时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却怎么也绕不过心中那道坎。

    罢了罢了,便这样吧。

    简陋的陶碗里洗净了笔头,沈耘仔细地将桌上的东西收拾整齐,而后躺在了有些冰凉的炕上。

    不知不觉的,就陷入了梦中。梦里,前世的父母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脸,将自己拉进屋里,在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自己喜欢吃的菜品。

    双鬓斑白的老父亲破荒地与自己长谈,慈祥的妈妈则不停地往自己碗里夹着菜。梦着梦着,沈耘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然后,将那装满了荞麦壳的枕头渐渐打湿。

    不比乡下单调的夜,成纪县里,此时却处处灯火通明。

    豪奢的范府中,此时却格外热闹。

    被全叔称作主人的青年,此时正坐在主座上,不停地朝下首的宾客劝酒。

    “张府尊,一年来承蒙照顾,范某在此谢过了。”青年朝身边那位年逾四旬的文士一拱手,笑容满面,举起酒杯,稍稍示意,便一饮而尽。

    若是消息通畅些的来此,必然会瞠目结舌。

    被青年称作张府尊的,赫然便是秦州知府张世安。至于他身边坐的,还有成纪县令刘清秋,以及秦州府知名的文人雅士。

    可以,这一间房内,竟是将秦州大半的名士包揽进来。

    但即便这样,依旧让这年方二十的青年坐着主座。可想而知,其地位之尊崇,远不是在场这些人可比的。

    “范公子客气了。想当年,范相公权知西北,外御强敌,内济黎庶,造福了多少西北百姓。我等当日不过官职,却蒙受范相公恩德,如今照料范公子,也是应该。”

    张世安并未因此就心安理得的接受青年的感谢。

    反而心里有些惶恐,须知当日他接受的恩德,可不是这一点半点。提携之恩,指点之恩,庇护之恩,如此这般,才让他一个寒门士子短短数年便坐到了知府的位子上。

    至于在座的其他人,更是如此。

    青年的父亲当年在西北的作为,催生了一大批优秀的文士。更是将西北的教化提上一个台阶。若非如此,如今的科举可就彻底沦为其他地方士子的舞台了。

    青年笑笑:“诸位客气了。今日,咱们就不要提那些旧事,大好的清秋,不饮酒赋诗,就太过铺张了。”

    觥筹交错,正是行酒令的好时机,借由这上的月亮,一干文士倒也做起这等颇有雅趣的游戏。

    “张公乃此间辈分最大,地位最尊之人,不若,便让张公起个令,我等便紧随其后。”青年并未因自己的身份,便将所有事情拦在自己身上。

    起令之人相对来负担要些,倒也是对张世安的照顾。

    能得青年推举,张世安自是心里舒爽的,朗声一笑,便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越俎代庖,起个令为诸位助兴了。既然此间乃秦州地界,今日又是中秋,不若以《陇头月》为令,取一个佳字作韵。”

    《陇头月》,也叫《柳梢青》,前后两片各三平韵,总四十九字,一十二句,正合席间人数。

    一个酒令,便能有如此多讲究,倒是让张世安受了几句吹捧。

    “院草庭花,”

    “文公故台,”

    “柳袅烟斜。”

    “暮后寒轻,”

    “灯起世明,”

    “将相人家。”

    “公卿谈吐云霞,”

    “忽风雨,”

    “漫遮涯。”

    “醉眼微醒,”

    “笑问诸君,”

    “谁家琵琶。”

    “好,好一句谁家琵琶,当使我等黯然失色。”青年最后一句,到底有些寂寥的意思在里头。

    只是一首词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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