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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心思深沉细腻,处事冷静沉着。”她知道的爷一直是这样的性子。
“在我看来他根本就是冷漠无情。”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不在意,对人更是连正眼都懒得瞧一下。
“他唯——次失去冷静便是在太后宫中抱起奄奄一息的你时。”那凝聚在刑观影眼中的风暴,如今想起仍令他冷汗直冒。
“谢谢你,花主。”
“顾大人?”突来的道谢让花静初感到无措。
“花主必定不清楚你的活救活了多少人的命。”他是真心的致谢。“若不是急着救花主的性命,我想观影必定杀光所有阻挠者,然后……杀了他自己。”
花静初诧异地张着唇,喉头泛哽。
“你活,观影才能活。”顾生云直直望着花静初。“这点,今后花主必须时时牢记在心。”
“活,也只为你。”
刑观影对她说过的话蓦地跃出脑海与顾生云的话相互呼应。
原来……原来她心心念念的爷,对她竟是这样的心思,不是说给她欢喜的好听话而已,而是以神魂为誓的诺言啊……
心,没由来地生蜜又泛酸,想着爷对她说出那句话时的心情,真恨不得此时能扑进他怀中回应他的情。
“遇见花主之前,我不曾见他露出那样含情的眼神,更不曾见他脸上浮现过那种温柔的微笑。”初见时,他还怔了下呢。“今后有花主在他身边,就算日后见不着他,只要想到他与花主在一块儿,我就能安心了。”
花静初愣了下。“顾大人是什么意思?”
“以往的我总是提心吊胆,担心他心无挂碍,说走就走,毫不在乎是否有人会在乎他、关心他。”怪了,他明明与刑观影年岁相仿,心境却宛如长辈。
“现下的我仍是担心,担心他一心护你,什么皆可舍弃,切割得干干净净,了无痕迹。”
“静初不太明白大人所言。”
“没关系,以后你就……”倏地,顾生云眼一瞪、脸刷白,顾不得形迹曝光,足尖一点急奔而出。
心一惊,花静初连忙尾随于后,焦急的眸仓皇寻向刑观影所在之处,却见刀光一闪,一溜腥红飞溅而出,映红她惊骇莫名的眼……
一切,仿佛皆慢了下来。
在眼前上演的一幕幕正以缓慢之速于花静初眼底掠过。
翻飞的衣衫碎片、恣意淌出的鲜血……这刀锋一划,硬是削去刑观影胸前一块肉,下手之重毫不留情,真够狠的!她脑中一片空白,心里却急着想替刑观影止血,茫然中探出的指被握进他掌中。
行动受阻的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睁大的双眸直直盯着刑观影的胸口无法移开。
“我来。”难得沉下一张脸的顾生云出指连点刑观影胸口几处穴道。
“才想着要你别做得这么绝,你还真不手软。”骂归骂,他语气中的不舍却难以掩藏。
花静初只知道顾生云正对着刑观影说话,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下意识摸进他袖袋的手终于找到了他为她随身携带的伤药。
拔开瓶盖,她屏气凝神地将药粉一层层撒落,然后看着浅绿色的粉末慢慢变得湿润、潮湿,而后融于血水之中。
湿了再撒,又湿,继续撒,她重复做着同样的动作,眼里容不下其它事情,也无法顾及其它事情。
“呈上来。”太后的口气有些不稳,望向刑观影的眼神复杂难测。
“住手!”一声喝下,一名男子快步而入,制止了侍卫的动作。“这是什么?”
地上那摊血中是一连皮带肉的肉块,手掌般大小,硬生生刚从人体上切下来的肉。
从刑观影胸口割下来的肉。
但……为什么?
看了眼抿唇不语的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