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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绕到了新房,只因为担心着“全副武装”枯坐了一个晚上的花静初会辛苦。
轻轻地开门、关门,房内一片红的布置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脚步略显不稳地来至花静初身边,掀起盖头的同时却也让她扶住了他的身。
“爷醉了。”她担忧地注视着他脸上晕红。
这一世,她不曾见过他喝酒,更别说喝醉酒了。
原本她也担心姐妹们会失了分寸,因而出嫁前还千叮咛、万交代的,岂知结果仍是如此,真的是白说了。
“确实是喝多了。”帮她取下凤冠的他,眉微蹙。“挺沉的。”
“刘嬷嬷不惜下重本特别订制的,当然沉了。”起身,她搀着他落坐床沿。
“喜宴结束了?”
摇了下头。“我先过来看看你。”他伸手抚向她脸庞。“先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还有,你先睡不用等我。”天知道还等在大厅的一群人要喝到何时才甘愿放过他。
先睡不用等?花静初嘴角抽了抽。
开什么玩笑!今晚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耶,不达目的她怎能甘心!别世不说,就说这一世好了,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求的不就是这一晚好成就完满的夫妻关系?
转身,她倒了杯热茶给刑观影,抒了条巾帕让他擦脸,还替他揉了揉太阳穴与肩颈。
“爷累了,别出去了。”
“可……大伙儿还在等我。”他垂下头、倾过身,慢慢贴靠在她身上,放缓又拉长的语调,撒娇意味浓厚。
闻言,花静初的心顿时变得又软又暖。没料到刑观影喝醉时竟会向她撒娇,也没料到他撒娇时模样竟是如此可爱,害她……害她……害她真想“推倒”他。
“静初?”怎么脱起他的衣服来了?
“爷,先脱去外衫比较好歇息。”脱去他外衫的花静初干脆连中衣也脱了。
“我……”
“爷先躺一会儿消消醉意,待会儿我再叫醒爷。”她半扶半推地让刑观影躺上了床。
头一沾床,倦意与醉意便席卷而来,让刑观影意志动摇。“……就睡一会儿。”他真的有点不胜酒力了。
“就睡一会儿。”顺应着他的话,纤指拨开他覆面发丝而后顺手解去他束发的发带。
静静看着他那外人见不着的慵懒微醺神态时,她脸蛋竟不争气地渐渐红了。
“嗯……”长呼口气,他闭上了眼,半睡半醒间动了下唇。“静初……你……好微讶的轻呼在嘴里回绕,她甜甜一笑,倾身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谢谢爷。”这男人,让人真想好好疼爱他。
脱鞋上床,她双手抱膝坐在他腿旁看着他的睡颜。如此甜美的宁静时刻,让她连眨眼都舍不得。
“观——影。”美形的唇轻声唤着他的名。
“观影。”只是想这么唤着的她,将嗓音降到最低:“夫君。”
“唔……”刑观影无意的轻唔仿佛是对她的回应。
将身子缩了缩,她将下巴靠在膝上,偏着头继续凝望他。“夫君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对他人而言如此理所当然之事,对我俩却是难圆之梦。”
她万般依恋的眼神中,满是柔情。
“屡屡失望的我总是安慰自己——幸好,没让夫君见着我鸡皮鹤发的模样;幸好,不会瞧见夫君嫌我老的眸光。”她知道这些话听来很可笑。“明知夫君绝非如此肤浅之人,但说不担心绝对是骗人的。”
放下腿,她俯过身去。“夫君,这一世我俩绝对要一起厮守到老,可好?”
“唔。”
明知是刑观影醉酒的轻哼,她仍是开心不已。
“说定喽。”她根本在趁人之危。“烙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