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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一不再如过去三年那般沉默不语,反而很多话,有点唠叨,巴欣容在的时候,是她在唠叨的,现在唠叨关心她的人变成了荒川慎一。
想想不觉莞尔,巴珉玥失笑摇头。
“下回有时间打扫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来打扫吧。”巴珉玥站在自己卧房门口,看了看她一直很想清理的化妆台,便挽起袖子开始大扫除。
独自一人搬动梳妆台时,一个红包从夹缝中掉了下来,巴珉玥伸手将落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勾好,再伸手捡起那个红包袋。
“这是什么?”巴珉玥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红包袋,用手捏捏,里头还有东西。
狐疑地倒出红包袋里的东西,一个三角形的红色金边刻丝符落在她掌心。巴珉玥没有宗教信仰,但在台湾生活六年,对这样的东西并不陌生。
是符,一些店里婆婆妈妈们进香回来都会为她带一个,通常是平安符,而手中这个符上头用着古风的标楷体,写了“姻缘”两个字。
她想起来这是张奶奶为自己女儿求的,因为见她姻缘不顺而转送给她的姻缘符。而拿到这符不久,似乎……就遇见了蔺垂杨。
“No!”她直觉大叫一声,觉得手里的符像烫手山芋。
符烫了她的手,似乎也烫得她脸红。
从梳妆镜中看见自己的脸,酡红俏丽,她愣住了。
她有多久没有看见自己这模样?很久很久以前,她还对爱情有憧憬,与桑堤亚的父亲谈恋爱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神情,自从当了妈妈,为了孩子逼自己坚强,她就不曾见过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姊姊、姊姊!”
“姊姊,姊姊你在不在呀?小玥姊姊——”
门口传来的呼唤声伴随着电铃声拉回巴珉玥的心神,她仔细龄听这声音,认出了是蔺垂杨的妹妹,蔺紫陌的声音。
她有好些天没看见这小女孩了,有点想念她,巴珉玥随手将那烫手的姻缘符放在梳妆台上,匆匆地去开门。
“小紫。”巴珉玥开了门,看见小女孩站在自家门口,吓了一跳。“你怎么上来的?”
“三楼的哥哥下课,开门让我上来的呀。”蔺紫陌道。
住在公寓三楼的大学生也是蔺垂杨的学生,上了几堂蔺垂杨一对一的摔角课。巴珉玥听房东太太说过,三楼江太太的儿子是大学杯的摔角冠军,还满厉害的少年。
想了想,惊觉不对,不到中午十二点,小紫怎么会在这儿呢?今天不是假日!“小紫怎么会在这里?今天没有上课?”巴珉玥问道。
“班上有好几个同学得了肠病毒,停课了,爸爸、妈妈出差,大哥哥忙,大嫂嫂要去新竹工作,二哥哥出国了,所以我来小哥哥这里呀。”蔺紫陌口齿清晰地道。
巴珉玥点了点头,理解。
看起来壮壮的小女生,个头跟桑堤亚一样高,其实还是个幼稚园大班生。
小女生跟桑堤亚同年出生,可因为蔺紫陌在年尾出生,因此小了桑堤亚一个学年,幼稚园因肠病毒停课是很正常的事。
还是小朋友呢,巴珉玥理解地微笑,而后问:“这样呀,你一个人跑来有没有跟哥哥说一声?”
据她在一家堂的观察,蔺垂杨对这个年纪差距极大的幼妹是非常疼爱的,根本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连小女生上厕所,蔺垂杨都坚持要跟,绝不让小女生落单。
蔺紫陌害羞不肯他进女厕,蔺垂杨直接站在厕所门外,一迭声地问:“好了没?”
就连在厕所都怕她被拐走,何况让她一个人上楼来她这儿?根本不可能!说实话,巴珉玥不曾见过蔺垂杨发怒,就算是初次见面,蔺垂杨出手钳制欺负女友的少年,少年口出恶言,也不见他生气动怒,包括桑堤亚在店里被班导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