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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就像她的人一样,蔺垂杨得费很大的力气克制才没有变成禽兽。
可这女人似乎完全忘了他是男人,一个对她说过两次喜欢,说对她是认真的“身心健全的男人”。
巴珉玥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这女人不知道是当经纪人当得太称职,还是当妈妈太习惯,竟然帮他檫药!
她纤细的手指贴着他皮肤,这样的擦药——这,让他死了吧!
“唔——”蔺垂杨坐在靠窗的位置,忍不住呻吟。“我身心太健全了。”真悲哀。
身为一名运动员,精力旺盛是自然,蔺垂杨洁身自爱,不是没有需求,只是有了喜欢的人,满脑子就是那个人。
想触碰她,拥抱、亲吻,还有更多儿童不宜的事,这女人在他身边时间越长,越是考验他的自制力。
这些压抑的自制只能往运动上发泄,因此蔺垂杨锻练自己的方式比拳手生涯时期还要严厉艰辛。
当然来挑衅的职业选手,也有被蔺垂杨藉机发泄的嫌疑。“我快就要无法相信自己了……”老天,谁来救救他?
“亚纪,蔺先生呢?”巴珉玥踏进一家堂,那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她笑着向熟悉的老客人招呼,而后询问荒川亚纪,老板人在哪里。“啊,我看见他了,我过去,你招呼客人。”
不等荒川亚纪告诉她,她便看见了蔺垂杨所在的位置前有个年轻拳手,巴珉玥记得这名选手,将蔺垂杨当成偶像崇拜,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老黏着人不放。
接触格斗运动,巴珉玥才明白自己把格斗与暴力画上等号有多么的盲目和无知,也明白这男人退休前那句“成为拳王不难,教出个拳王颇难”的意思。
蔺垂杨已不是选手,但他每天除却教学,仍有大量的时间在训练自己,无氧耐力训练、间歇、爆发力训练……都是运动量惊人的训练,连她看了都觉得辛苦。“坚持,被打倒再站起来,肋骨断了?比赛结束再去治,只要站在擂台上就不能倒。敌人不是对手,而是自己,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战胜自己之后,拳王?很难吗?”
有天巴珉玥跟蔺垂杨聊起来,听见他这论点觉得非常有道理。“但教出个拳王,非常难。那些痛苦的训练、残酷的比赛,你知道我看过多少怀着雄心壮志说要当拳击手的男孩、比自己更有才华更为刻苦训练的选手,在经历过第一场比赛之后消失无纵吗?能坚持下来的人,不多。
“所以教出个拳王,绝对比我自己拿下拳王这件事要难得多,我无法掌握别人的想法,放弃只是一瞬间的决定。”
如果说拳击手们对自己残忍,那么蔺垂杨绝对比他们更残忍,这也是因为他真想教出个拳王,把自己所能的、所会的,倾尽一切的教导。
在蔺垂杨身边看着他对拳击的坚持和教学的热情,也就对他越尊敬、佩服。“你跑得真快!像小孩子怕痛。”巴珉玥站在他面前,无视他一脸僵硬的神情,挖出包包里的化瘀药膏放在他面前。“自己擦吧,我得去接桑堤亚,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看见药膏有被使用过的痕迹——一个月了,买来一个月了,你连用都没用过!”巴珉玥对他碎念交代。
蔺垂杨看她那张关心的脸,心一热,忍下触碰她脸的冲动,僵硬地点了点头。
“嗯。”快走,别站这么近。
老天,就在他旁边,这家店怎么回事?冷气也不开强点,他热!
看时间真来不及了,她得去接桑堤亚放学,巴珉玥转身要走时,忍不住又停下脚步看蔺垂杨嘴角、眼窝的红肿。
似乎比刚刚在道馆看到的时候,更肿了一点。
也不知哪来的冲动,巴珉玥想也没想地伸手,触碰蔺垂杨嘴角的伤。“对练罢了,怎么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