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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冲。
“这孩子……”樊正扬叹了口气。“唉!”
崔秀雅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心想还是女人懂女人。她跟着叹口气,明白厉硕岩那个男人,可以令任何女人为他不顾一切。
“我想,”她试图轻描淡写的说。“贞玮应该‘不讨厌’她的老板。”
“你的意思是……贞玮‘喜欢’她老板?”樊正扬了解自己老婆一向的说话方式。
“你还看不出来吗?”
“但是……他们是上司和下属……”
“正扬,别忘了他们也是是男人和女人。”
“你觉得有可能?”
崔秀雅的心一沉,“感情的事,谁知道会怎么发展呢……”
厉硕岩没有抽烟的习惯,但是在酒店外等樊贞玮来接他时实在无聊又乏味,他只好向泊车小弟要了根烟。
他当然可以在酒店里等,可是里头的酒味、烟味、脂粉味及刺鼻的香水味,已令他反胃不已。他需要新鲜的空气,他需要吹吹风。
一根烟快抽完时,他总算看到了樊贞玮那辆小到不行的蓝色小车—坐两个人刚好。他把烟蒂扔掉后,她的车已停在他面前。
拉开车门,他动作潇洒地上了她的车,但一上车随即按下电动车窗,保持车内空气的质量。他能够要她来接他,但她不需要呼吸从他身上而来的、那充满酒味、烟味与香水味的混浊空气。
“你看起来没有很醉啊?”樊贞玮一边小心开车,一边偷偷地瞄他。
“我从来不会很醉。”他一向自制。
“那你……”何必要我来接?
“只要喝了酒,我就不开车。”
“这是好习惯,也表示你是守法的好公民,但你可以拦出租车。”她知道他不喜欢和陌生人同处在密闭的狭小车内空间,可一定有其它的方法能克服。“要不然,你可以和固定的车行合作。车行我来找,再挑一个你看得顺眼的司机,只要应酬前先联络好,每次就可以由那个司机去接你。”
厉硕岩的回应,是一声冷哼。
“这样也不行?”
“我是天天要你来接吗?”
“不是。”
“那我是少发了你加班奖金?还是少付你津贴?”
樊贞玮知道在金钱、物质方面,厉硕岩非常大方,而且只要他出国回来,总是不忘带巧克力、小饰品之类的东西给她。而在她生日时,他甚至还会送上名牌包。
他看似作风冷硬,实际上却很知道怎么教人心悦臣服。
所以私底下,她偷偷替他取了个“牡蛎”的外号,意思是他有着最坚硬的外壳,却有一颗柔软无比的心。
她暗恋他三年,一开始是着迷于他雄纠纠、气昂昂,那把天下踩在脚底的男子汉气势。当然,也有部分是因为他有一张会令女性痴迷、不可自拔的俊脸。
可是真正教她爱上他,愿意守着这份单恋、甘心当他秘书兼贴身女佣、随扈的原因,则是因为她看到了在他那冷硬的表相下,愿意付出、愿意委屈自己,只要他在乎的人都满意的那份心。
“那你不会担心我的安全吗?”
“你的开车技术我信得过。”
“但是很晚了,”她微微侧着脸问:“你不担心会有好色之徒……”
“小樊,”厉硕岩认真的打量她。“你是不丑啦,身材也有八十分,但是一个穿着睡裤、布鞋,身上一件大风衣裹得紧紧又脂粉未施的女人,想要引起歹徒的邪念,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
樊贞玮闭上嘴。这不是玩笑,这是“侮辱”了。
“没有回应?”他揶揄的投去一眼。
“虚心接受。”她微微负气的说。
“我其实比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