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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信,里面是几张VIP电影招待券,以及她的新片宣传剧照,娟秀字迹留言:请帮我转交给令妹,谢谢她的支持薇霓收到时开心死了,又叫又笑疯了大半天,最后卢不过她,陪她去看了这部片。
基于礼貌,他依上头留的通讯帐号,回了几句客气的致谢语。
又过了一阵子,手机进来一道讯息。
——上节目受伤了,好痛。
并附了张膝盖瘀血擦伤的照片。
他下意识回头再确认一下发讯者。
是丁又宁没错。
她发错对象了吗?
不确定该不该回覆,想了想,她晚一点查看讯息,自然会知道自己传错频搁下未作回应。
过了几天,同样的帐号又进来一道讯息,拍了张手作工艺品。
我在宜兰传艺中心出外景,它们好可爱。你属什么?
传来的照片,是十二生肖的捏面人吊饰。
本能回了“牛”之后才回神——不对,我回她干么?
而后,他收到挂号寄来的小牛宝宝捏面人吊饰。
于是他确定,她应该没传错频,这些讯息是给他的没错。
之后她的粉丝团办了小活动,赠出十二生肖捏面人吊饰,他也就觉得,不过是顺手买下来发送的小物,正好算上他一份,应是不必过度反应,大方收下,礼貌回讯致谢便是。
之后,陆陆续续又传了些讯息来,多半是近况,以及一些工作上的小挫折与心情。
他想,她大概是把这儿当树洞了吧。
树洞,没有声音,也不会回应,承装她的心事,权充情绪与压力的宣泄出口,而后,深埋。
她知道,他不是嘴碎的人,也不会有回应,与她的生活、工作没有交集,最是适合作为安静的倾听者。
而她,会在工作之余,顺手带些伴手礼回来,也算上他一份,权充对一名有道德树洞的小小谢礼。
他自己是这么解读的。无谕是与不是,他都不适宜作过多回应。
约莫过了大半年,生活上并无太大的变化,每日规律工作、休息,偶尔听闻她的消息,也都是透过报章杂志,更多是拜他那个追星迷小妹所赐。她不太会提她的工作内容,久久传来的讯息,也只是简单说几句现状,不会有太细节的描述。
一日睡前,接到养母的电话,问生活、问近况,兜兜转转了半天,才得知来意。
“听霓霓说,你认识丁又宁?”
“算不上熟识。”最多能聊上几句,交情什么的还谈不上。
于是养母告诉他,最近育幼院要办募款活动,想请他问问看,丁又宁愿不愿意来站台帮个忙。
养母身兼会计,他很清楚育幼院的财务状况。一间没没无闻的小育幼院,平日不会有企业与群众的捐款,得不到外界太多的赞助,仅靠小朋友们做点手工艺品、小饼干义卖补贴,收入相当有限,多年来一直都在困难地支撑着,逢年过节想为孩子们添件新衣暖暖身,都力有未逮。
而他能做的,也只是能力所及补贴点现款罢了。
往年办活动,他们不像大型的社福机构,请得起大明星站台,没有媒体的报导与关注,所得成效亦不大。
他们不是没有试过,但像这种没没无闻的小育幼院,全台湾多不胜数,稍具知名度的艺人,回应通常不会太积极。
这事说来,是挺难启齿的,以育幼院的现况,自是拿不出太好看的诚意邀嘻她,直接点说几乎就是做公益了,每天行程满档的丁又宁不见得会答应,他们也没有那样的交情,说白了态度还挺冷淡,但养母极少开口请托过他什么事,他开不了口推拒。
辗转反思,模拟了各种词汇,最后索性伸头一刀I缩头也一刀,直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