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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逾矩,只除了那一天……
她还满期待他扑上来的,遮都没遮,不怕他看,结果——他转身就走。
半夜敲门自己洗香香送上去,更不堪回首的结果是——唉,别提了。
她觉得自己好惨。
“以前,他若没那心思,了不起一拍两散,我没什么好不敢搏的,但现在,我们是孩子的爸妈,若他没那个意思,太任性而为,会造成他的困扰。”
“我倒不觉得他没那个意思。”要不是余情未了,谁会那么蠢,把前妻放在身边,断自己桃花。
思及此,秦锐突然想起一事。“欸,你有没有觉得,你男人看我眼神怪怪的?”
“哪里怪?他对你没兴趣!”
“不是那个啦!”她到底有多担心他觊觎她男人?“我是说,他好像对我有敌意。”
“有吗?”明明就挺客气,该有的礼貌都不缺。“他哪失你的礼了?”
“说了你也不懂,那是一种男人之间的气场。第一天他来医院,看见我也在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用生物学角度来说,有点像是雄性求偶时所散发的费洛蒙,那种只有男人才能理解的、敌我不容的微妙抵制感。
他想,那男人对眼前这傻姑娘,应该还挺有心的,说不准根本不是余情未了,而是从来就不曾忘情。“你没跟他解释过我的事吗?”
她摇头,被他一声骂来。“白痴!干么不说?”
“干么要说?”她振振有词地反驳。“我绯闻又不只你这一妆,每一桩都要解释,解释得完吗?而且这是你的个人隐私,我没资格说。”彼此若缺乏信任,也不是说明秦锐是Gay就会没事。
“你这个笨蛋!”他笑骂,伸指戳戳她脑门。虽是这样说,但他其实清楚,宁宁相当保护身边的人,就算是丈夫,也不会透露,那是对他的尊重。她当然知道说了对她比较好,但他信任她,将私密事坦然告知,她却为了一已之私而出卖他——即便对象是丈夫,她也无法认同自己。
她有时,实心眼得教人很想敲她脑袋。都在演艺圈混这么久了,还能保有一颗纯得不掺水的真与诚,简直是稀有动物,让人忍不住想多保护她一点。
“多少解释一下吧。不只女人,男人有时候,心眼也小得容不下一粒沙。”尤其是在爱情面前。
丁又宁被秦锐赶回家,说他明早没通告,今晚换他留守医院。“去去去,回家跟老公温存去!”
“是前夫。”而且人家也没想跟她温存。
回到家,一室静悄悄。
蔺韶华卧室的房门半掩,她悄悄推开一小缝,小的已经在床上躺平,大的在阳台抽烟。
放轻步伐上前,静静站到他身边。“怎么又抽烟了?”
他说过,只有心烦的时候才会抽,他现在心情不好?
“没抽。”只是一根烟放在指间把玩,没点着。
她手一伸,将指间那根烟没收。“不准抽!”还得寸进尺,往他上衣口袋掏呀掏,掏出剩余的烟盒上缴国库,要再往其他地方搜身,他一个侧身,避了开来。
“没有了。”
“不信,我自己找。”硬要凑上去东摸西摸,吃尽豆腐。
蔺韶华抓住她的手,蹙眉。“又宁!”
她倾前,贴近他颈侧,鼻尖蹭了蹭。“嗯,真的没烟味。”
秦锐说,靠上去,主动些就对了,他不会拒绝她的。
她信了。
她的唇,似有若无擦过他颈侧,似吻,无心撩逗,挣开的手,悄悄地,圈上他腰际——没得逞。
他抓住细腕,闭了下眼,深呼吸,吐气,然后拉开她,把持应有的分际。
“很晚了,你在医院顾了一天病人,快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