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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等到他出来,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他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就往厨房走去——所以,是气消了没?
她不肯定,随后跟上去。他倒了杯水啜饮,见她走近,将手机递还她。
“你——看完了吗?”
“没看。”
“咦?”男人肯跟你讨解释,是他还在乎你,一旦连解释都不需要的时候,就真的没戏唱了。
“韶华!”她心一慌,急急忙忙想说点什么,愈慌,反而脑袋愈空白。
他喝完水,接着打开冰箱,取出半颗高丽菜、葱花、鸡蛋、还有冷冻柜的肉丝——现在是在干么?
“柜子上好像还有一罐鲔鱼片,拿过来。”
她呆呆地照做,然后才问:“要做什么?”
“不是晚餐没吃?只有炒饭,多的我也变不出来——”家里好几天没开伙,食材有限。
话没说完,她就一把扑抱上来。
“韶华、韶华、韶华……”开心地直喊,就像那年,他半夜替她张罗吃食,胸口满满、满满的幸福感觉。
“干么啊你!”她的情绪,也渲染了他,放柔脸部表情。“把手放开。”
“不要。”之前都不让她抱,难得抱到了,才不要放。
他无奈。“你不放开我怎么炒饭?”“抱着炒啊。”耍任性。
“受不了你。”说归说,也没挣开她。
秦锐说他闷葫芦,其实韶华不难懂,他如果真的不要,她连碰都碰不到他,愿意放任她靠近、缠赖,应该就是表不——
“不生气了?”
洗菜的手一顿,凝思半晌,才道:“说不介意是骗人的,介意有的时候无关乎信任,只是一种情绪问题。”一种因为在乎而产生的本能情绪。
看见她跟另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可以抱在一起睡、在对方家过夜,要说他完全没感觉就太自欺欺人。
“你说,希望我能信任你,但我们之间,信任的基石原本就太薄弱,你并没有给我足够的建材,去帮它打底,那样盖出来的危楼,早晚会垮。”所以他们的婚姻垮了。
今天,她愿意交出手机任他察看,直接坦荡地向他表态,其实对他而言,就很足够。
即便是夫妻,也有需要被尊重的隐私空间,他没有想要冒犯这一块,有些事情,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不会看私人讯息、不会查勤、不会限制她的交友自由,只要她能给他足够的信任感、安全感、稳定感,让他知道,她的心一直都留在这个家里。
“嗯,我知道了。”以前,她太忽略他的感受,总以为,他安安静静,不争不吵,就是相信她,却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感愈来愈透明,一日日放逐边疆,终至连心都麻木,再也回不来。
他浅笑,拍拍她圈抱在腰腹间的掌背。“伟松的事,让你费心了,谢谢。”
“啊!”她干笑。“你知道了喔。”
“刚刚才知道。”伟松本性不坏,但要把他教好,也需要相当充足的耐性,耐性不够的人,随时都会有脑神经断裂、想爆打他一顿的冲动。
“一句谢就算了喔?”她一脸失望。
“不然呢?”
“……”好歹提议一下肉偿什么的嘛……
偏偏她不是秦锐,无法把“睡你蔺哥抵债”这种话挂在嘴上说,唉……
把话说开后,他们之间也慢慢地渐入佳境,有种——现在才开始在谈恋爱的感觉。
所有能做的都做过、连孩子也生了,居然现在才开始玩起纯情的恋爱游戏。
单纯地牵手、拥抱、亲吻,没有过多的激情,但有满满的温存,感觉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
偶尔,把孩子丢给爹地,然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