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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袍、修长挺拔的男子,他的五官十分好看,斜飞入鬓的浓眉,狭长漂亮的星眸,高挺的鼻,薄厚适中的唇,唇畔还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为他添了几分桀骜不驯。
他有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尊贵不凡,绝非池中之物,难怪人们见到他都自动退开了。
黑袍男子无视四周打探好奇的眼光,上香行礼后,命人搬来一口箱子,打开后竟是黄澄澄的金子,财大气粗到许多人都看傻了。
孟德曦也看得有些吃惊,这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以黄金充当香油钱。
但她并没有像其它人一样对他指指点点,臆测他的身分,她不作声的和宫女、侍卫从侧门踏出,没发现那男人别有深意的瞄了她的背影一眼。
孟德曦本打算马上回皇宫,过两天黎国国君将光临雁国,宫里还有一些事要忙。
但当她走到马车旁时,天公竟不作美的下起大雷雨,孟德曦不得不跟庙方借了一间禅房歇息,打算等大雨停后再起程。
“公主,喝点热茶吧。”
孟德曦跪坐在木头地板上,接过贴身侍女桃香递来的热茶,探向窗外,仍是雷雨交加,更糟糕的是天气变冷了。她素来怕冷,忍不住搓揉双手。
桃香见状急喊,“奴婢把公主的裘衣放在马车上了,奴婢这就去拿……”
“不必了,要是淋湿着凉可不好。”孟德曦淡然道。
这时候,有名师父进了禅房,表情很是为难。“启禀公主,有一行约莫二十人的香客遇雨无法离开,刚好这两天庙里的空房都已有人入住了,没有多余的房间,可否让他们进来歇着等雨停?”
桃香立刻先发难道:“我们公主身分尊贵,怎么能与一般百姓同房?”
“师父慈悲为怀,不忍有人吹风受凉,我们就别为难师父了,让那些香客进来吧,这禅房那么大,多二十人也很宽敞。”孟德曦脸上没流露一点不悦。
“谢公主。”师父大喜,松了口气,因为对方看起来身分不凡,还捐了为数惊人的香油钱,庙方自然是不愿得罪,加上朝曦公主素来亲切好说话,他才大胆询问。
“可是公主,要是那些香客是粗俗之人……”桃香仍觉得不妥当。
孟德曦板起脸孔,严正的说:“桃香,怎么能随便说人粗俗呢?”
桃香在她还待在冷宫时就服侍她了,为了她始终没有嫁人,对她忠心耿耿,只是常因太维护她而说出不得体的话,让她很伤脑筋。
“桃香知错了……”桃香被说得愧疚,低下了头。
不久,师父将那些香客带来了,孟德曦闻声抬头,便和前头那名气质尊贵又狂放的黑袍男子四目相对,竟是用黄金捐香油钱的那些人。
“打扰了。”
他的声音浑厚低沉,十分吸引人,近距离看到他,那俊美绝伦的五官总让她觉得在哪儿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便客气的朝他点了点头。
两方人马各据禅房一方,耐心的等着雨停。不到一刻,孟德曦又磨蹭起手臂,她冷得直打颤,想叫桃香跟庙方要件被子。
黑袍男子原本盘腿坐着,看到她的动作,毫无预警地站起身,唤来一名随从,那人旋即递给他一件披风,然后他迈开长腿朝她走去。
一旁的侍卫以为他想做出什么冒犯之举,纷纷警戒的提起剑。
孟德曦挥了挥手,要他们少安勿躁,然后缓缓站起,镇定的与男子面对面道:“请问公子有何贵干?”
“在下只是看姑娘冷得发抖,想借你一件披风御寒而已。”黑袍男子说得毫无威胁性,但孟德曦身旁的人可都吓坏了,姑娘家怎么能轻易穿上陌生男人的衣物,这可是于礼不合的事,何况孟德曦又贵为公主。
“不必了,谢谢公子的好意。”孟德曦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