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见过公主。”
孟德曦这时才发现这声音有点耳熟,下一刻,当那名刺客走到她面前行礼时,她目瞪口呆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是你!你竟然擅闯皇宫!”
他勾起狂放不羁的笑,盯着她吃惊的神色道:“你忘了你向我借过马车吗?我是来跟你讨马车的。”
孟德曦想起了山崩当天,侍卫后来在山谷下找到坠落的马和马车,当时仍下着细雨,她畏寒难耐,完全不想冒雨骑马,所以当他派人将马车驾来时,她没多想的就上了马车。
她真不该上车的,才让他有纠缠她的藉口。
“甭说笑了,你根本无意讨马车,皇宫也不是能让你随意擅的闯地方,你最好马上解开我的穴道,立刻离开,我还能饶你一命。”孟德曦痛恨受他束缚,咬牙命令道。
当然,她可以大喊救命,吸引宫中侍卫来救她,但她实在不想在他面前拉尖嗓门大喊大叫,这让她觉得颜面无光。
听到威胁,他无动于衷,仅是仔细审视她,发现她脸色红润,双目晶亮有神,笑开道:“看来你的病真的都好了,很有精神。”
孟德曦惊喊出声,“你怎会知道我病了,难道你一直在监视我?!”
他表情莫测高深,并未回答。
“如此放肆无礼,你不怕被砍头吗?”她沉下脸道。
“公主想砍我的头?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他挑眉反问。
孟德曦想起那天的危急的情况,顿时语塞,再开口时,一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眸子已跃上果敢犀利。“我不对身分不明的人道谢。”
他盯着她,见她没有一点退怯,大笑道:“德曦,你变得越来越有公主的架式啊!也对,都过十年了。”
什么过了十年?
孟德曦不想再被他耍着玩了,她直截了当问道:“你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从庙里一路尾随接近我,到现在甚至闯入皇宫,到底有何目的?你既说我忘了你,何不堂堂正正报上名来,别让人一头雾水!”
“若说目的,的确是有的。”他道,端详着她那双眼,带有一股冷悍,他靠得极近,仿佛想将自己清晰的映照在她的眸子里。“我是来要你履行约定的。”
“约定?”孟德曦心突然一跳,不知是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还是他靠得太近,脸上都被他喷洒出的微热吐息熨烫了。
她想叫他离远点——但那有可能会被认为是害矂,她不能示弱。
“我们约好了,德曦,是你忘了。”
他更贴近她,与她眼对眼,亲昵的指控让她心头一抽。“放肆,本公主的闺名不是你能叫的。”
他低低一笑,角唇扬起自嘲的弧度。“也对,你曾经说过我配不上你。”
她有说过这种话?孟德曦并不认为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至于我是谁,你那么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再多给点暗示。”他抬起头,不驯的黑眸隐隐泛起一丝柔情。
“你曾经救过我,是因为你,我才会想活下来的。”
孟德曦听得更加茫然,在她的生命中,她救过许多人,她不知道他是谁?
“还想不起来吗?我心都快碎了。”他无奈懊恼,却又眷恋不已,忍不住捉起一把垂在她胸前的发丝道:“我的公主,这十年来,我可是一直想着你,想念你笑起来的模样,想念你身着白裳,朴素又高雅的模样,恨不得马上飞来你身边……”
这番暧昧的话,听得孟德曦心跳加快。
他说什么?他想她?整整十年了?
等等,他在做什么?
她震愕的看着这男人不知何时捉起她的发嗅闻着,还凑上了唇,她终于忍无可忍的脸红爆发了。“大胆狂徒!你竟敢调戏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