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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
“不,德曦,我这几天都在烦恼一件事,你让我确定了我该怎么做。”
“什么事?”孟德曦疑惑问。
厉阳将宋新元的案子和盘托出。“……我对他如何考上状元很好奇,一查之下才知道原来他在艰困的环境下苦读十年,耐力绝非常人,不过要不是他冒用别人的名字,恐怕也无法应试。
“我想了又想,该治他的罪吗?革除他的状元身分,是治了他的欺君之罪,但也断送了他的才能、他的努力,日后若有第二个、第三个,更多的奴人冒名考取功名,我也得因为他们是奴人就治他们的罪、断送他们的才能和努力吗?这么一来奴人制岂不是让黎国错失了许多良才?!
“德曦,是你让我想通了我身为黎王,真正该为国家做的事,谢谢你。”
对孟德曦,厉阳也是欣赏的,一般女子都养在深闺,只懂得抚琴刺绣,哪像她能有自己的见解,她真的很特别。
被他称赞,孟德曦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脸微微酡红。
她知道,在世俗上,女子是不容许高谈阔论国家大事的,就算她在雁国贵为朝曦公主,拥有特权,但当她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时,也一样要遵守这些礼教法则,可厉阳竟听她大放厥词的说完话,还说谢谢她……
孟德曦对此有说不出的感动和喜悦,厉阳虽然总是我行我素,让她很头痛,可是他却比一股男人多了宽容雅量,包容她大胆的想法,她真是嫁了个不畏世俗眼光的丈夫……
孟德曦双眼迷蒙的想着,突然毫无预警地被拦腰抱起,安坐在厉阳腿上。
“皇后,再陪我看奏摺!”
孟德曦坐在他的大腿上,头都快暈了,咬牙道:“你真是……昏君!”
“你骂一骂,让我精神更好了!”厉阳低笑道,将下颚置在她肩头上。“就这样陪着我。德曦,你得慢慢习惯我。”
习惯他?
孟德曦想起每天早晨醒来时,都会被他的手脚紧紧抱缠着,快喘不过气,莫非他是故意的?
她无法思考太久,那肩头上的重量,耳边、脸颊边他吹拂来的男性炙热气息,都让她的心怦然狂跳起来。
第5章(1)
“请皇上三思,奴人制不可废啊!”
见一个个大臣跪下谏言,厉阳冷哼了声。
朱丞相抬头恳请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奴人怎么可以……”
“有何不可,奴人制是我继位后早就想废除的政策,太不公平也太不仁道了,试想,如果你的孩子、孙子犯了大罪,你的后代就得生生世世为奴,永不翻身,你心里作何感想?”
朱丞相欲开口,厉阳又冷嘲道:“朱丞相,朕已如你所愿的治了宋新元的欺君之罪,也将你的侄儿高升状元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可皇上只判了宋新元关押四年,又废了奴人制,摆明就是想让宋新元在四年后重新赴京应考,再重用他。
这像话吗,让奴人当官?要是满朝文武都是奴人,岂不天下大乱?
厉阳纵然说得再有理,在朱丞相根深柢固的观念里,奴人都是最肮脏、低下的,流有极恶死囚的血液,他无法认同废除奴人制。
皇上流有最尊贵、正统的黎国皇族之血,怎么能废除奴人制,皇上不该有这种念头!
朱丞相再抬头时,眼神蒙上了阴影。“皇上,恕臣斗胆,听说皇上昨天将奏摺带入朝曦宫,娘娘还提及了奴人制,是否属实?”
昨天他看到曹公公拉开嗓门说皇上找她回朝曦宫,大白天回寝宫作乐可不是明君的作为,于是他问了自己安插在朝曦宫的眼线,那个太监说皇上把奏摺带到房里,两人在讨论奴人制的事。
这事让他惊恐万分,皇上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