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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两位呢?听说两位和死者向来交好。”
“当然,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就跟亲兄弟差不多,他发生这种事情我也很难过,只能请警官尽快找出凶手。”方仲和一脸哀痛地道。
李杰生用笔轻敲着桌面,“事发当时,请问两位在哪里?”
“那个时候我正在公司加班,我可以提供公司的监视器画面当证据。”方仲和说着,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其实警方约谈我,我心里还满受伤的,好兄弟被杀了,居然我还被当成嫌疑犯……”
“方先生误会了,警方约谈不代表将两位视为嫌疑人,只是想透过约谈厘清案情,算是一种例行公务,否则怎会两人一起约谈,这一点方先生的律师应该有告知才是。”转动的笔朝站在方氏兄弟右侧的律师比了比。
“是啊,只是没被约谈过,心里总是不安。”方仲和点点头,“听说博源死之前见过一个女人,我记得她叫佟乃顼,跟博源走得满近的。”
“不只,她之前也跟丰安出双入对,说来也真巧,丰安跟博源都出事了。”方仲与佯蔚地说。
李杰生垂敛长睫,笔在他的指间灵巧地转动着,“她接受侦讯后已经排除嫌疑,毕竟现场经过勘验,怀疑是两人犯案。”
“两人犯案?”方仲和低呼。
“唉,我真不该说出口的,毕竟还在侦查中。”李杰生笑了笑,又接着问:“之前兆盛集团旗下的丰盛物流有几笔资金动向不明,不知道两位可清楚这件事?”
方仲与才想开口便被方仲和拉住,一旁的律师随即表明立场,“这件事跟两位当事人的约谈内容似乎无关。”
“只是一种揣测,想厘清凶手的动机是否与利益分配有关。”
“这是属于兆盛集团内部的营运问题,如果警官认为有疑问,可以请检调单位申请搜索票。”律师强硬地说。
李杰生看着律师,保持礼貌性的微笑,继续转着笔,问着不着边际的问题,直到三人离开侦讯室,笔才从他的指间飞了出去。
“队长?”刚好进门的杜有为差点被笔打到。
“麻烦帮我捡回来,谢谢。”他爬了爬头发。
“你的气色不太好喔。”杜有为把笔递还,顺便将刚出炉的监识报告交给他。
“睡得不好。”他被学妹摆了一道,美人在怀,他哪里睡得着?再加上那对方氏兄弟的嘴脸,教他倒足了胃口。
啧,要是能请法官开搜索票进兆盛去搜帐本,他还需要约谈他们吗?没有十足的把握,上头根本不会给搜索票,而且谈话间竟然还打算引导警方给学妹扣上嫌疑,真是令人讨厌的混蛋。
他心里腹诽着,看着监识报告,苦笑了下。
搜证的各种检体里没有验出足以比对的DNA,而私人会馆自行装设的监视器也没有拍到可疑人物,倒是拍到了学妹进出会馆的画面,简直跟上一次的命案一模一样,但他可以确定的是方氏兄弟涉嫌重大,只是找不到证据,教他头痛极了。
但就算能在会馆中找到那对兄弟的毛发等等检体也不足以做为证据,毕竟他俩原本就常出入会馆……
“方仲连到了吗?”他突然问道。
“还没。”
“我先去一下法医室,要是他人到了,请他等我一下。”如果会馆里的采证无法当作证据,那就只能从屍体上寻找解答了。
他动作迅速地来到法医室,询问好友贺守必屍体的解剖情况,得到了令人喜出望外的回答——
“你也认为两人犯案的可能性极大?”李杰生惊喜地道。
贺守必将手往他肩上一勾,“虽然致命伤是颈部的勒痕,但胸口的挫伤显得有些古怪,最主要是因为现场勘验人员说过,死者是坐在沙发上,而椅背上出现了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