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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果断的拒绝,张媒婆瞬间僵了脸,但马上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子,宽大衣袖里的白胖手臂挥了挥,“哎唷,这天可真热啊!田小哥,我知道你这个年轻人对这婚嫁之事多少有点害羞,没关系,我可以体会的!过几天我再来,你好好考虑考虑,我那个外甥女不是我一个人称赞,可是远近驰名的,你好好考虑,我过几天再来。”
我呸!臭小子跩什么跩!要不是她那个外甥女名声真的太差,她犯得着求爷爷似的拜托他这个外地人来娶吗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少爷不成!
要不是看他还算老实,她还真不愿三不五时的来这里浪费唇舌呢!
说完,张媒婆摇着她的大屁股一扭一摆的走了出去,只留下田耀农懊恼的站在原地。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管别人、自说自话的女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老早就拒绝过这件事不下五次,每一次她就是能够换点新词来说嘴,并且在他干脆的拒绝之后,马上转移话题离开,像是刚才他什么都没说,过个几天她再卷土重来。
轻轻的叹了口气,田耀农转身走向屋后,往田里走去。
女人啊!就是麻烦,还是他养的那些动物和田里的东西好,不会对他唠唠叨叨,还能听他使唤,多好!
晚上,红砖房里,一女三男围着四方的桌子,在油灯照耀下吃着饭。
田耀农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自然只专心吃着饭,但是他不出声,他旁边的那一男一女嘴巴却不愿就这么安静下来。
“今天那个张媒婆又来了。”长得一脸白净的少年不满的嘟着嘴,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饭。
“她三番两次的往我们这里跑,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坐在少年身侧的田若水,一脸平淡,不过动筷的手却停了下来,忍不住蹙紧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至于最后一个白发老翁,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死命嚼着口中的肥肉,完全没去注意其它人的对话。
“张媒婆是来说媒的。”田耀农一面盛汤一面淡淡的回答。
“又来了?!”田伯光厌恶的拧紧了眉头,“那个张媒婆肯定又是来帮掌门师叔介绍的,不过这附近不是端不上面的村姑,再不然就是跩得二五八万的女人,哪里会有掌门师叔看得上眼的。
“更何况张媒婆上次介绍的竟然还是她自己的外甥女,我去打听过了,这附近的人都知道,她外甥女不怎么正经,还说她根本就是朵三月红杏,随时准备爬出墙呢!”他虽然长得一脸白净秀气,完全不像个农家子弟,但是一开口嘴巴倒是毒辣得很,几句话批评完了张媒婆,还顺便批评了住在附近的所有女性。
“要不是掌门人不娶妻,那个张媒婆也不会一直上门。”田若水放下碗,直接点出重点。
娶妻所有人都把目光投注在田耀农身上,而当事人则无视他们的眼光,一脸平静的喝着汤。
“掌门师叔就是太好说话了,要是我,就直接将张媒婆轰出去。”田伯光见田耀农不接话,自动转移话题,“啧啧啧!每次张媒婆一来,屋子里就全都是她身上那种让人闻了快晕过去的呛鼻胭脂味,真教人受不了。”说完,他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证明他所言不假。
他们门派,向来着重五感的训练,尤其是味觉与嗅觉上特别下过工夫,即使只有一丁点的味道,都逃不过他们的感官,更何况是张媒婆那身几乎可以熏死人的味道。
若不是田耀农和田若水向来性格沉着冷淡,怕也是会像田伯光一样,跳起来开口骂人了。
至于旁边咬完肥肉又开始啃鸡爪的老翁……毕竟老了,训练再好的五感也退化了。
“大哥,我觉得你也该娶妻了。”田若水水漾的黑眸,专注而认真的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