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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可以解开,真正的放下了。”
自从听完了她的过去,及心中解不开的结之后,田耀农就想着该怎么做才好,于是第二天他便让田伯光下山,因为他还要守着她,所以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了田伯光去执行。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过去的伤痛太深,依妻子的个性,她不会记得那么牢。
他很清楚,那捆绑着她的,不是过去的回忆,而是回忆中的那些人。
每看见一次,她就会记起那些日子的痛苦;每听见一次,她就会想到那些不堪的谎言。
有时候,痛苦不是一朝一夕而成,那是如同穿石的滴水般,一滴一恨,才更无法忘怀。
那不是恨得深或者是伤得太重的问题,那是将悲伤和不甘都刻在骨子里的痛。
“就这样放下吧,以后我们就在这里过着平静的生活。”田耀农对于安慰人实在是没什么经验,只能照自已的感觉说:“还有,你母亲的牌位和骨灰我也让人取回来了,就安置在我们后山上,等有空的时候,你也能去祭拜你母亲,她也能和你一样,永远的脱离那个宅子的束缚了。”
苏荷感动的笑了,“田大哥,我会的!以后我们就在这山上平静自在的过我们自己的生活,还有我娘……
我相信她也会感到安慰的,毕竟那个宅子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怀念的。”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虽然山上生活用品比较缺乏,可能要久久才能下山采买一趟,但是这里因为地理关系,几乎四季的蔬菜水果都能种,所以我们即使住在山上,想吃遍大江南北的好料绝对没问题。”
“真的?”苏荷既惊讶又高兴。
“真的!”田耀农保证。
应该说就算山上没有,他也会想办法去弄几颗过来,亲自研究到有为止。总之,现在是亲亲夫人最大,夫人说什么,他都会尽力去做到!
二年后——
“快!抓贼啊!有人偷菜啊!”天才刚蒙蒙亮,小村庄里传出一阵狗儿狂吠,然后就是农人喊抓贼的吆喝“快快!抓贼了!”
“快啊!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没良心了,你说好手好脚的偷什么东西呢!还别的不偷,就专偷那些个不值钱的大白菜,也不知道到底存的是什么心!”
旁边的女人们追不动了,干脆就停在路边说起闲话,殊不知,就在她们说话的墙后边,那个“偷菜贼”正窝在那里捧着白菜直喘气。
田伯光觉得自己倒楣透顶,这几年下山,他什么正事都没做,除了帮神农派寻找一些少见的草药还是作物以外,就是得为“掌门大人四处去偷菜。
原因无他,今年他婶子又有了,但这次怀孕特别嘴馋,就是喜欢吃些山上没有的蔬菜水果,结果逼得他四处去偷菜不说,还要拔那些可以继续生长下去的,然后移植到山上去。
唉声叹气完,田伯光听着那些农妇的声音似乎已经远去,才哀怨的抱着两颗大白菜,奔回神农峰交差去。
尾声
山中无岁月,山风一拂,流年就此吹过。
田耀农一如往常,天色未亮就起床,收拾一下,就到后山山顶他专门开垦的一块地工作。
他弯着腰仔细的除草、翻土,然后再从旁边的小溪挑水——浇灌完之后,天色也已经大亮。前面屋子里也传出了阵阵的饭菜香,然后一个窈窕的身影手里挽着一个篮子,手里牵着的小女孩同样也拎着菜篮,另一边则是一个男孩,手里则是拿着一把小铲子,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还没走到跟前,那个小女孩就挣脱妇人的手,一溜烟的冲了过来,“爹,吃饭了!”
田耀农笑着抱起幼女,接过她手中的小食篮,笑着问道:“今天吃些什么?”
“吃南瓜包子、白馒头,还有凉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