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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七海看了看她带来的新鲜活鱼,马上说出一连串菜名,“给你来盘清蒸石斑,再来个醋溜鱼片,鱼头煮汤,焗烤龙虾,大火炒九层塔九孔,再免费送你一盘蒜炒菠菜和腌渍咸蚬,包你胃口大开!”
“七海叔的手艺远近驰名,不管做什么都好吃。”魏青枫笑道。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的厨艺平平,顶多可以做到饿不死自己,所以她很少下厨,但她不吃微波食品,所以大多时候她都在诊所打发一顿,一遇到假日便是吃外食居多,家里的冰箱少有需要煮食的生鲜食物。
她对食物的要求不高,能吃饱就好,但是美食更好,人都是贪求口腹之欲,有更好的为什么不要,她又不穷,何必虐待自己的胃。
“好!你先看个报纸或电视,七海叔很快就弄好了。”他看了这个从小看到大的丫头一眼,眼底盛满笑意,这丫头打小就好养。
周七海将叨在嘴边的烟捻熄,开始杀鱼、剁鱼、片鱼,鱼头下锅熬煮,刀快,手快,动作快,清蒸鱼刚送进锅里,一盘热炒九孔已经上桌了,他接着油炸鱼片,准备醋溜调料,等鱼片一起锅便可淋上酱料……
一气呵成的功夫教人惊叹不已,除了熬煮的鱼头要炖久一点外,其余的菜都已上桌,外加一碗白饭。
魏青枫看着满桌的好料,拿了筷子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满足得眼睛忍不住也跟着眯起来了。“哇!真好吃,酸中带辣的鱼片真下饭,我要是吃撑肚皮全是七海叔的错。”石斑鱼的鱼肉又细又绵,用嘴巴轻轻一抿就化开了,不愧是鱼中的高级食材,鲜得没话说。
“你爷爷的腿还好吧,能不能走?”老熟人的闲话家常,先关心家里事。
“拿着拐杖已经能走上一大段路了。”有父母照顾着,爷爷的腿要是再不好,父母可真要被说不孝了,她父亲正好是骨科权威,全心致力于骨髓再生。
“能走就好,老仙仔可是我们镇上的国宝,他那一手把脉功夫比照光还准,一摸就知道生了什么病。”可惜他把中药店给收了,想看个地道的中医都找不到正统的。
“我爷爷老是感叹后继无人。”老人家的观念很传统,坚持传子不传女,虽然也教了她一些,但最大的期望还是放在她那个学什么都精但不肯用心的大哥魏青崧身上。
他们兄妹俩差了五岁,哥哥好动,她则是好静,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两人的感情,哥哥相当疼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
小时候的他们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但随着年纪增长,兴趣、个性上的差异越来越明显,魏青枫越往静态的方向走,而哥哥则整日往外跑,三天两头看不到人是正常的事,有时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身在何处。
魏青崧酷爱极限运动,危险的挑战从不放过,目前全世界各地的跑,出了几本冒险旅游的书,写极限运动专栏,在国际间小有知名度,家里常要从他固定一周一次的专栏才知道他人在哪里。
周七海将鱼头汤端上桌,问道:“你哥呢,又跑到哪儿去了?”提到魏青崧,他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魏青枫喝了口鱼汤,心满意足的咂了咂嘴,每次只要遇到好事或是吃到美食,她总会开心自己的好运道。
“在南非吧,参加五千公尺攀岩运动。”他就是定不下心,好动得像只猴子,不过人各有志,况且生命是哥哥自己的,他想怎么挥霍都由他,她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怎么又在国外,他不回台湾了吗?我记得他三十好几了吧,还不快点娶个老婆让你爸妈抱孙。”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嫁不娶的熬到老,孤老终身。
知道接下来一定会轮到她,魏青枫技术性的转移话题,“七海叔,客人来了,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做生意。”
这就是太熟的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