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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辣椒粉一撒,将海带芽放在汤里一涮,还能入口的乌龙面完成了,她自己也挺佩服自己居然没把面煮烂。
很快地,她盖上教学用的食谱书,呼噜噜地吃起麻嘴的面条,越吃身体越热,额头汗水直冒。
吃完饭、洗好碗筷,一看墙上的老式挂钟指针已近八点,她拿了衣服到浴室洗澡,用了半小时把自己洗得一身香喷喷,满意得不得了。
魏青枫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拿着一本书在看,怀里抱着海豚造型的抱枕,看着看着,眼皮很重,不自觉的睡着了,忽地,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她,她随手抓来话筒,迷迷糊糊的道:“喂!我是魏青枫,哪里找我……喂?喂……”
电话那头是嘟嘟声,可是铃声还在响,她这时才想到是手机铃声,她将家里的电话铃声设定成和手机铃声相似,只是一个只有音乐,一个有原唱的歌声,以此做为区别,只是在这种昏昏沉沉的时候,什么区别都是没有意义的。
她把话筒挂回去,改抓来手机。“……嗯!是……等等,你说哪里,山丘上的白屋?那离我这里有一点距离,你们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医院,救护车我来叫……什么,不肯去……”
可恶,这个傲娇的小鲜肉,存心来折腾她的。
明明白天就说过了,会有点发烧,要多休息,多喝水,吃点有营养的食物补充体力,只要这两天伤口没感染,大致上就不会有问题,等拆线后再做点适当的复建运动就没事了。
可是病人不听话,病人家属又管束不良,病人居然发烧到三十九度半,吃了退烧药还是没有用。
面对如此不配合的病人,魏青枫只觉得欲哭无泪,她低头看看腕上的荧光表,差五分钟凌晨三点,正是最好眠的时间,而她却得辛辛苦苦的起床,摸黑出诊。
然而埋怨归埋怨,她还是很认命的起身,走到浴室用冷水泼脸好让自己彻底清醒,接着换上外出服,背上医药急救包,在阵阵夜风吹拂下,她打了个寒颤,拉紧外套,骑上粉红色单车。
夜里的青山镇除了虫鸣蛙叫,再也听不见其它的声音,安静得彷佛万物都陷入沉睡。
每隔一百公尺一盏的路灯静静伫立着,为晚归的人们照亮前路,它们是夜晚的守护者,守护着青山镇。
呼——呼——呼——
是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同时也是魏青枫猛踩脚踏车所发出的喘息声,她忽然很后悔为什么要留下名片,要是小鲜肉真的烧到昏迷了,他的家人不就会直接把他送去大医院了吗?可是身为医生的道德良心不允许她见死不救。
既然选择了医生这行业就要义无反顾,不论是连着三个月没假休的住院医生,还是日夜颠倒、不眠不休的急诊室医生,她做到分内之事便无愧于心,不辜负病人的依赖。
只是呀……这上坡的路会不会太陡了,她感觉会很顺利的滑下来,修剪得很平整的韩国草根本是滑草场。
魏青枫到了山丘底下才发现上不去,锁将军把着门,正想拿出手机回拨,请他们来开门,却发现自己匆忙间竟忘了带!她没办法将脚踏车骑上铺平的柏油路,只能找其它通路了,她左右看了看,决定下车,从一旁的斜坡往上爬,她踩了踩土还算硬实,便将脚踏车停在一旁,自己慢慢的往上走。
其间她好几次差点滑倒跌倒,五分钟能走完的路花了快二十分钟,等到了白屋前,她已经气喘如牛。
她喘了几口气,等呼吸稍微平顺一点后才按下门铃。
黄梨木门板迅速的被打开来,一名六十来岁的妇人走了出来,表情倨傲,冲着她便是一阵指责,“你怎么现在才来,要是我家二少爷出了什么事,你担当得起吗?现在的年轻人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魏青枫气到懒得回嘴,一笑置之。“如果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