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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再也离不开了。做饭居然可以同时是一件专业和快乐的事情,这是我在食艺社得到的珍贵感觉,就此决定了我想走的路。所以可以说是食艺社救了我。”
救了他……
心里似有什么动了动。他为她做的一切呢?
“知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什么吗?”
她垂下眼摇头。学长怎么像是能读她的心思?
“一个天才,却有着很悲伤的厨房。”
“什么?”她抬起眼来。
“你做饭时——不对,其实只要想到做饭,你脸上的表情就很悲伤。”
“很悲伤?”她喃道。
她想否认,却没办法。她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是那样的。是……想到妈吗?还是想到爸?哥和弟弟?她不确定,但心里的确疼痛了起来,她是希望可以快乐地做饭啊……
“即使在食艺社里,你还是那样的悲伤。”他低声道,“但尽管如此悲伤,却仍想待在厨房……这是什么样的心情?所以,我想治好那份悲伤。”
她好像被定在原地,他的目光将她紧紧包裹,像他为她做的食物,穿过层层屏障进入她心里。
“受伤的手给我看看。”他伸出手来。
她默默伸手,他轻握住,审视他为她包扎的手指。“该换了。坐着别动。”
他起身去拿药。昨天比赛时肾上腺素狂飙,她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现在很想说不用,但又舍不得。
想被他碰触,又不想被他碰触,这种心理好像很变态。
他拿了药箱走回来,开始换胶带,她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里。
“很不习惯,对不对?”
“什么?”
“跟男人在一起。”
她差点把手缩回来,他却像是早预料到,握得很稳。
“学长——”
“我本来以为你和那个学弟有什么过节,同组集训那天才回对他这么冷淡。”卓因潋温和地说,“后来发现事情没这么单纯。你掩饰得很好,平常只是不跟男生接近而已,我那天那么凶,你就变得像剌蜻一样。”
原青听得浑身紧绷。他都说得这么白了,却又没有完全说破。
“还是由你来说吧。”
“说什么?”她抿着嘴。
“不要怕我。”他已经换好药,干脆整个握住她的手。“说说看,没关系。是因为你爸和兄弟吗?你跟他们处得不太好。”
芯容到底跟学长说了多少?“我不想谈这个。”
“可是我非问不可。”
“为什么?”
“因为我想当那个你不排斥的男人。”
原青嘴干了,被他握住的手变得好热,并开始濡湿,她想抽又抽不回来。
“我希望是因为家里的男人;因为如果真正原因是向柏语,我绝不会饶过他。”
这话说得极冰冷,有那么一瞬间那个冷面学长又回来了,但他很快缓和面容,眼光轻柔下来。“可以告诉我吗?”
为什么他总有本事让她开口?她不想说,又觉得不希望他误会什么。
“我也不知道,一直就这样了。”她有些僵硬地回答。“芯容说你最讨厌帅哥。”
她瞄他一眼,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
“没关系。帅是别人在说,我自己倒不觉得。”他说得很真诚。
她有些想笑,想着全校师生听了这话应该都会认为他白目吧?
“要我去破一点相也行。”
她噗哧一声,然后不可思议地看他,“学长,你也会开玩笑?”
“为什么我不会?”他很正经地问,让她又忍不住笑一声。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学长?一开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