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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男人都把女人当作生孩子的工具……”方怡声音突然卡住,因为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两个婢女同时看向她。“夫人?”
“雪越下越大,咱们快进去吧。”
回到寝房,方怡翻着柜子,总算找到之前多买一包备用的中药,她怎么忘了呢?都过了这么多天才想到要喝避子汤,也不知还有没有效。
方怡亲自到蔚房煎药,徐嬷嬷见了,随口问起。
“避子汤?夫人,王爷不许你留下孩子吗?”还以为主子目前正受宠,应该会破例才是。
“王爷没说。”她只用一句话带过。
徐嬷嬷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王爷没开口允许,她不敢作主,何况夫人怎么说就怎么做,当下人的只有听从的分。
当药煎好,方怡想了想,还是捏着鼻子喝下肚。
不到两个时辰,她的肚子开始绞痛,下体还流了血,这一刻她终于确定自己中奖了,但同时也失去了。
“夫人!”见主子在床上呻吟,额头冒着冷汗,两个婢女都慌了。
只有徐嬷嬷明白,连忙要找人去请大夫。
碧玉在这时突然想到什么。“还是去请御医?王爷上回来这儿,临走之前不是给了夫人一块腰牌吗?”
“对、对,王爷说可以找一位姓王的御医,记得夫人把东西收在枕头下……有了!”彩霞很快地找到那块铜鎏金腰牌,赶紧交给等在外头的大发,要他尽快跑一趟御医署。
大发很快便把王御医请来,其实适才王御医看到摄政王的腰牌,便猜出这名女病患肯定不是普通人,一问之下,更是慎重其事地扎针抢救,可惜还是没能保住腹中胎儿。
“请夫人节哀。”
“多谢王御医,烦劳你跑这一趟。”方怡脸色苍白,涩涩一笑。是她自己决定喝下,就要承担后果。“也请王御医不要跟王爷说。”
“这……”王御医面有难色,不敢答应。
方怡也不便勉强,再次谢过。
当喝过药睡下,再度醒来,方怡只觉得屋里好冷,直往被窝里缩,才掀开眼想要叫人,不禁愣住了。
有这座冰山在,难怪会冷到皮皮挫。
只见季君澜动也不动地站在床前瞪着她,目光冰冷,全身散发出森森寒气,令她有些怕怕的。
方怡索性翻身背对他,当作没看到。
过了许久,一声长长的男性叹息让她的心跟着揪紧。
“不准再喝了知道吗?”季君澜终是启唇,语气霸道也无奈。
她也说不上是不是后悔,若是有保险套可以用,也不必喝避子汤了,这汤喝多了难保不会伤身,但若不这么做,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了,依照目前生存的环境,她这个妈妈究竟会给孩子带来幸福,还是更多不幸?
“顺娘!”见她没回应,他厉声唤道。
看来这男人气得不轻……方怡翻身坐起,决定面对眼前的男人。
“我知道你很生气。”
“知道本王会生气,你还是喝下避子汤了。”季君澜瞪视着她,想到王御医进宫向他禀明孩子没能保住的事,他当场气到头晕眼花,差点站不住。明明都准她生了,这个女人居然敢违背他的意思,自作主张地杀了他的孩子。
她沉默片刻才道:“……王爷不会了解的。”
“你不说,本王当然不了解。”季君澜不禁气结。
方怡看了看他,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根本不懂”,然后又沮丧地垂下螓首,披散的长发遮住她的脸庞。
见状,他紧闭了下眼,气自己拿这个女人没辙。
“顺娘……”季君澜坐在床沿,从后头抱住她。“本王到底不了解什么,你倒是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