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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预谋。”
“启禀王爷,因为宅子很久没有人居住,地上积了很厚的灰尘,属下发现大厅留下不少鞋印,看尺寸应该都是女人,而且交错杂沓,显见当时场面混乱,其中一双鞋印还有被拖行的痕迹,应该是被对方制伏,手脚无法自主,让人硬是拖着离开。”阿泉说出自己的判断。
彩霞听到这儿,哇的大哭出来。“夫人……”
“然后呢?”季君澜抽紧下颚又问。
“拖行的痕迹一直延续到后门,属下判断至少曾有两辆马车停在那儿,夫人就是这么被带走的。”阿泉深吸了口气。“不过问了附近的人家,并没有人注意到有马车的踪影,或是往哪个方向走。”
季君澜目光冰冷地扫向身后的齐砚。“传本王的命令,派人守住每座城门,调动铁心营的人一辆一辆地搜!”
“是!”齐砚衔命离开。
徐嬷嬷红着眼眶开口。“请王爷快点把夫人救回来,万一动了胎气。”
“你说什么?”季君澜脸色比雪还要白。
碧玉哽咽到不行。“夫人,夫人她有喜了……”
“原本打算今天……今天去请御医过来,确认之后再给王爷惊喜,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彩霞呜咽地道。
闻言,季君澜身躯摇晃了下,险些站不住。
“王爷!”大发和阿泉同时伸出手,欲扶主子。
季君澜咬牙切齿地质问众人。“既然知道夫人可能怀了身孕,为何还让她出门?你们一个个全都该死!”
“王爷饶命!”他们只能匍匐在地上求饶。
不过季君澜更气那个叫陈氏顺娘的女人,上回自作主张喝下避子汤,失去孩子一次,还是没有得到教训,这次可能连自己的小命都丢了,想到这儿他就心如刀割,等找到人之后,一定要把她关到孩子出生为止。
“光是这样还不够,得动用到京营的力量。”他把腰牌拿给一同前来的高均,要高均立刻去找京营统领。
待高均离去,季君澜又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气,扫向跪在地上的奴仆们。“你们待在夫人身边,知道她有跟什么人结怨?为何有人要害她?”
彩霞抽抽噎噎地回道:“奴婢也在想这件事,但就是想不出是谁……”
“奴婢也想不出来……除了几次出门,有些男人认出夫人是‘第一女讼师陈娘子’,会酸溜溜地挖苦两句,顶多只有这样……”碧玉哭哭啼啼地回道。
季君澜还是头一回听说,马上瞪向大发和阿泉。“这种事为何不早说?”
两人低着头,不敢为自己辩解,最后还是柳伯期期艾艾地开口。
“夫人说干讼师这一行被人怨恨是正常的,不必大惊小怪,还要咱们不准告诉王爷,否则就要赶我们出去。”
“你们怕被她赶出去,就不怕被本王杀了吗?”他气到咬牙切齿。
柳伯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回王爷——”大发又鼓起勇气开口。
他眼角睨了过去。“说!”
大发抬起头道:“如果抓走夫人是为了拿到赎金,或是对她心怀不满,会干出这种事的多半都是男人,可地上那些鞋印全是女人的……”
“你的意思是,主谋是女人?”季君澜觉得这个推论颇有道理。
阿泉跟大发有同样的想法。“属下也认为有这个可能,会让一个女人设下圈套,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夫人抓走,肯定对她心怀怨恨。”
碧玉止住哭声。“可是夫人平时帮助的都是女人,还没见过有谁想要对她不利,更别说讨厌她的。”
“讨厌她的女人倒是有一个。”经徐嬷嬷提醒,两个婢女这才想到是谁,不约而同地点头。
“刘夫人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