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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桌下的素手悄悄抓紧裙摆。“我才不担心那种事情呢!你跟我还有合约关系,就算你走了,我也有权……把你抓回来。”
她说着违心之论,事实上两人都很明白,他们之间的协议并不具法律效力,不可能将白纸黑字摊上法庭,由法官定夺。
他意味深长地注视她,眼见她神情越发不自在,俊唇微勾,噙起一片温柔。“他是不敢面对你,所以才逃离家。”
“什么?”她讶异地扬眸。“你说谁?”
“我说……严永玄,你的丈夫。”他别过眸,利用煎牛排的动作掩饰自己眼底的情绪。
“那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不敢面对我?”
“你不是说过吗?讨一天晚上,他几乎是用强暴的手段对待你,又在你面前显现出他不愿意给任何人看的脆弱面,他当然会觉得羞惭,所以不敢见你。”
是那样吗?
夏雪怅惘,永玄的心态真是如此吗?不是因为讨厌她?
他彷佛猜透她的思绪,低哑地补充。“相信我,男人的心态,我懂。”
他真的懂吗?
她新奇地望他侧颜。不管他说得对不对,她都觉得自己受伤的心得到抚慰了,彷佛可以不再那么痛。
“你放心吧!”他匆地又开口。“我不会不告而别。”
“啊?”她愣住。
他转头,似笑非笑。“你不是想要个宝宝吗?你以为只要一次就能大功告成了吗?”
他这意思是他还会留下来跟她努力“很多次”?
血流陡然沸滚,夏雪整张脸都红透了,窘到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用双手遮捧自己脸颊,小女孩似地扭捏着。
“你在……胡说些什么?牛排要煎焦了啦!”
娇羞的抗议逗乐了他,笑声乘风轻扬,在这美丽的庭园里缭绕不绝。
阳光下,有欢声笑语,黑夜里,却也有负伤的人潜逃。
夏雷跌跌撞撞,带着伤,躲避一群黑道流氓的追击,他溜进港边的一座船坞,这里正是属于夏氏企业的资产。
深夜,船坞里一片静寂,不见一个工人,他缩在角落,颤抖着,呜咽着,伤口不停地流血,而他不知所措。
该怎么办?能找谁来救他?平日一起厮混的狐群狗党见他得罪了黑道,跟他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又怎可能拔刀相助?他也不可能通知自己两个姊姊,要是她们知道了真相……
船坞的大门匆地打开,幽暗里透进一丝光亮,他吓一跳,更加将身子蜷缩成虾状,害怕被人发现。
“夏雷,是我。”一道沉稳的嗓音。
他愣住,这声音彷佛有点熟悉。
“我是姊夫。”那人又说。“你别怕,我是来帮你。”
是姊夫!他怎么会来?
夏雷又惊又喜,又畏惧又怨葱,从阴暗处跟脍地走出来。
严永玄看见他,关上门,提着一盏灯靠近,见他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脸色苍白似鬼,眼角乌青瘀紫,却是一声下吭,不显一分同情。
好冷淡!
夏雷哀怨。“姊夫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要给我钱的,为什么支票没法兑现?那些人以为我恶意骗他们,害我被追杀。”
“我是故意把帐户里的资金抽走的。”
“为什么?”
严永玄冷漠地盯视他。“因为你打算拿这笔钱去买毒品,对吧?”
夏雷惊栗,倒抽口气。“你、你、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都想起来了?”
严永玄静默不语。
其实不该说他想起来,而是他根本没忘。他很早就知道妻子这个弟弟染上毒瘾,为了扫除夏雷身边的毒网,好让夏雷戒除毒瘾,他费了好一番功夫布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