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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示意。
“救圣驾!”黑衣禁卫军齐声大喝,百余人如铜墙铁壁般步步前进,推攻千秋宫殿门。
镶刻着黄金红玉的殿门没能挡住太久,便让禁卫军给推开了。
黑拓天与方刚手持长剑一前一后杀入殿门内,宫内近百名侍卫瞬间如潮水般一拥而上。
“千秋宫内如此阵仗,若说没鬼,谁肯相信。”黑拓天冷笑,手起剑落间已砍杀数人。
黑拓天目光紧盯住那几名正往内殿逃去的人影,和方刚交换一眼后,二人并肩向前。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黑拓天喊。
“圣驾受惊!”方刚喊。
几条人影逃入主殿内,里头传来一声——“大大……大胆……还……还不快退下!”
“大胆妖孽,竟敢假冒父皇!千刀万剐不足以清其罪!”黑拓天大喝一声,手中杀势未停,长剑挥过之处必是人头落地。
刀剑划开人身的冷戾及惨叫声混着四逸的血腥味由外殿漫至内殿大门前。殿内侍卫与内监无人生还,方刚及禁卫军轻易攻破内殿之门。黑拓天持剑而入,一阵浓郁香气及恶臭同时涌上。
黑拓天举袖掩住口鼻,就怕此味有毒。待他再往前走,便发现恶臭来源——他的父皇躺在正前方的床榻之上,面目青紫、七孔流血,龙袍被尸水浸湿,发出阵阵尸腐味。
一名内监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是你假冒父皇声音?”黑拓天的剑搁在他脖子上。
“小的是奉皇后及三皇子命令……”“大胆!”方刚举高长剑欲斩其首。
当!黑拓天的剑挡住了方刚的。
“若你之后肯于朝堂之上详实道出皇后及三皇子阴谋,可保你全尸。”黑拓天说。
“殿下饶命啊!小的几次想逃离向殿下报信,可高公公命内监拿刀压着我脖子啊!”
“话这么多,是想我立下就给你个车裂之刑?”
内监面色如土,抖颤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拚命磕头。
黑拓天让禁卫军押下这名内监,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铭黄长榻之上,脸庞浮肿、死犹不能瞑目的父皇。
为色所迷、妒儿臣贤名,惧我于京中威胁您的地位,又为了想一统天下,不敢得罪南境之师,发派我为监军,说是让我随着韦门将军建功立业。可您机关算尽,却料不到自己竟会死在这千秋宫里,连尸都没人收。
“其余党羽都抓到了吗?”黑拓天问着方刚。
“我的人是什么本事,应该快到了……”方刚声未落。
“报告统领!抓到了正要从后门逃走的皇后及三皇子,还有高公公。”禁卫军押着三人上前,迫他们在黑拓天面前跪下。
黑拓天长剑一起,高公公立刻身首异处。
辛皇后瞪着滚到面前的高公公头颅,尖叫出声,拚命往后退。
“罪妇辛氏大胆谋害皇上,你可认罪?”黑拓天冷声说道,眸光如电。
“皇上不是我害死的!皇上用完膳即倒地,我们还没传御医,皇上就断了气……”辛皇后一脸惊恐,步摇云鬓皆乱,绝美脸上涕泪纵横。
“毒后辛氏、孽子黑达天隐瞒皇上驾崩之事,意欲为何?!”黑拓天再次大喝,不怒而威的气势,吓得辛皇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父皇死前已留遗旨,说要立我为帝!”黑达天目眢尽裂地瞪着他。
“遗旨?分明是你母子二人假造……”黑拓天冷笑一声,抬头看向方刚。方刚二话不说,长剑直直刺入三皇子胸前,一剑惊命。“三皇子隐匿皇上驾崩之事,且欲行刺皇长子,我为天下除害!”方刚说。“我的儿啊!”辛皇后手脚并用地上前,抱住儿子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