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时龙会取胜
渡过难关。
我总是跟支援人员相处得很好,在我退休之际,他们似乎对我的离去感到伤心难过。这也许是因为我曾在空军服役过。局里领导层中有很多人都是军官出身(还有很多人,比如我的最后一任主管特工罗宾·蒙哥马利,曾经作为英雄被授予勋章),他们总是从军官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这本身无可非议,庞大机构的大多数管理者要是像我这样,就会使这些机构运转失灵。可我曾是一名士兵,故而始终在感情上与二线支援人员有一种认同感。为此我比其他一些当头头的人更容易得到必要的帮助。
不少人按照以往看待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眼光来看待联邦调查局: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到处是身穿白色衬衣和黑色外套的男男女女,他们聪明,有成就,不过缺乏幽默感,千人一面。我所在的小群体是由真正不同凡响的个人组成的,他们每个人在专业领域里各有千秋,我为能成为其中一员而一直深感庆幸。随着时光推移以及行为科学在执法界的作用不断增强,我们自然而然都发展了自己的兴趣,攻克不同的领域。
从我们开展研究起,鲍勃·雷斯勒从事的是研究,我则投入到实际办案之中。罗伊·黑兹尔伍德是侦破强奸谋杀案的专家。肯·兰宁是处理迫害儿童案的一流权威。吉姆·里斯从侧写起步,后来在警官及执法人员的压力管理上做出了重大贡献。他在这一领域拥有哲学博士头衔,论著颇丰,在整个执法界因其咨询才华而广受欢迎。吉姆·赖特初来科里时,不但接手了培训新任侧写人员的重任,而且成为侦破跟踪案的一流权威,跟踪是严重人际间犯罪,目前这类案件的增长速度最快。我们每个人都与全国各地的外勤工作站、警察局、治安官办公室,以及执法机构建立了许多的私人联系,因此每当有人打来电话时,他或她都认识并信任与之通话的人。
对于加盟我们科的新人来说,试图与所有这些“大腕人物”并驾齐驱是困难的,在随着上映全国上下对我们的工作表现出极大兴趣后,情况尤其如此。但是我们尽力让他们相信,他们之所以被选中,就是因为我们认为他们完全具备胜任科里工作所必须的素质。他们都拥有丰富的办案经验,一旦与我们共事以后,我们还要让他们接受整整两年的在岗培训。除此之外,他们还拥有聪慧、直觉、勤奋、正直和自信,再加上倾听和评估他人观点的能力。以我之见,导致联邦调查局全国学院成为世界上同类院校中佼佼者的原因之一是,它是由那些拥有共同目标和各自的兴趣的有才华的个人组成的。反过来,这些人中的每一人又在激励别人具备同等的素质。我希望并相信,我们在科里建立起的学院式的、相互支持的体制,在我们这些第一代人员退休之后,将得以保持下去。
1995年6月,在匡蒂科为我举办的退休晚宴上,不少人对我大加赞誉,令我既惭愧又感动。坦率地说,我原先准备举行一个烧烤晚会,指望大伙会利用这个最后的正式机会,把他们积累已久的种种不满对我发泄出来。我后来在洗手间碰上了贾德·雷,他一见到我便为没有发言表示歉意。在他们说完之后,轮到我说话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对他们隐瞒自己的想法,于是把原先预料他们都会说些什么以及事先准备好的一套反驳论点悉数道了出来。那天晚上,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至理名言或慎重的建议可以传授。我只是希望我的言传身教能起到一点作用。
自从退休以来,我曾返回匡蒂科从事教学和咨询工作,而我的同事们清楚我对他们是有求必应的。我一如既往地进行讲课和演讲,将我25年来研究谋杀犯心理的心得体会传授出来。我已经从联邦调查局退休,可是我认为我永远不可能停止与那些犯罪行为作斗争。不幸的是,犯罪问题越来越严重,我们永远不会缺少客户。
人们时常问我,面对可怕的暴力犯罪统计数据,我们能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