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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夜雨惊风
可以看见一角的荷塘,那里还零星开着夏日最后的几朵荷花。

    黄梓瑕呆呆地望着窗外,望着这个使君府,望着自己曾经无比美好的那些年华,也望着自己已经永远死去的少女时光。

    许久,她才摇了摇头,将所有一切暂时先丢在脑后。她对自己说:“黄梓瑕,千万不要做你最看不起的那种意志不坚者。你如今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你如今面前,只有一条路。你如今能走向的,只有一个终点。”

    她用昨晚剩下的水洗漱之后,开门走出去。

    站在东侧厢房的廊下,眼前日光耀眼。她一眼便看见对面西花厅之中,四下敞开的门窗之内,正坐在那里用早膳的三个人。

    面朝着她的正是周子秦,手中捏着包子朝她大幅度招手:“崇古,快点过来,肚子饿了吧?”

    而坐在他左右的两个人,熟悉无比的侧面,正是李舒白和张行英。

    她赶紧穿过小庭,过去见过李舒白:“王爷一早来到这边,不知有何要事?”

    “听说使君府的点心十分出色,因此我特意未用早点,从节度府过来品尝一下。”李舒白手托一小碗粥说。

    黄梓瑕向他点头,坐在小方桌空着的一边,一边给自己盛蛋花汤,一边对他说道:“是,使君府的厨娘,有几位在成都十分出名。尤其是管点心的郑娘子,她和手下两个师傅都是百里挑一的手艺。”

    周子秦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连我都不知道呢……”

    “你忘记上次我们对府中所有人进行过调查了吗?”李舒白波澜不惊地问。

    周子秦顿时一脸敬佩:“你们记性太好了!”

    张行英埋头喝粥吃馒头,当作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李舒白问黄梓瑕:“这几日你们辛苦奔波,案件进展如何?”

    黄梓瑕放下鸡蛋汤,说道:“目前看来,齐腾的死,应该与傅辛阮、温阳的殉情案,以及汤珠娘的死有关。”

    李舒白瞥了周子秦一眼,问:“与使君府当初的血案呢?”

    黄梓瑕略一思索,说:“或许并无关系。”

    “我倒觉得,是有关系的,”李舒白不疾不徐,任凭摸不着头脑的周子秦愕然睁大眼睛,“听说,此案禹宣也被牵扯入内。所以,几个案件,就被一个相同的人串联起来了,不是吗?”

    黄梓瑕默然点头,说:“是,他与所有案件、所有死者,都有难以撇清的关系。”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呢?”他又问。

    黄梓瑕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说:“我会去拜访他。”

    周子秦立即提议:“我们今天去他那边走一趟吧!”

    “嗯。”黄梓瑕应着,然后又想起什么,转头问张行英:“张二哥,我记得你遇险并与景毓相逢的那一天,在掉下山崖的时候,是被一个骑马的人撞下去的?”

    “也不算撞,但是他从山崖拐角处忽然出现,转弯时也不稍微勒一下马匹。那疾奔而来的马忽然就向我冲来,把我吓了一跳,所以才失足滑下了山崖,”张行英赶紧把手里的半个包子塞进口中,一口吃完,说,“所以,他可能不是故意撞我,但我确实是被他害得坠崖的。”

    周子秦有点糊涂,问:“汤珠娘的死,和张二哥坠崖又有什么关系?”

    “你可记得,那几日夔王失踪,西川军在搜索救援时封锁了进出道路,一律不准车马进入山道。所以,汤珠娘回家的时候,是雇不到车而走回去的,张二哥也是一路在山道上走,才被对方冲撞。”

    周子秦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崇古!你的意思是……下令封山的这个人有问题?”

    “谁没事封锁道路设这么大的一个局?”黄梓瑕无语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当时已经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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