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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血色迷梦
对面的李舒白身上。

    李舒白头也不抬,只问:“干什么?”

    “我在想……你十九岁时,将那支箭射向庞勋的时候,在想什么。”她托着下巴望着他。

    他神情如常,如无风的湖面,不起一丝涟漪:“听到了你会失望的。”

    “不会吧,说一说看?”

    “我在想,要是忽然来了一阵风,把箭吹歪了,是不是会有点丢脸。”

    “……”黄梓瑕无语。

    “有些事情,何必要知道。”他说着,朝窗外指了指,说:“那边有戏法摊子出来了,走。”

    饥肠辘辘的黄梓瑕看了看自己面前还没吃几口的菜,含恨跟着他站了起来。

    已过午时,戏法杂耍艺人零零散散都出来了。但大部分都不过是弄丸、顶碗、踩水缸之类的普通杂耍,倒是有个吞剑的人面前围了一大堆人。

    “吞剑很平常啊,有什么好看的?”她问旁边拼命往里面挤的大叔。

    大叔一脸期待地说:“这个不一样!这个剑身四尺长,可吞剑的侏儒只有三尺高!”

    黄梓瑕顿时也恨不得往里面挤一挤了。李舒白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黄梓瑕只好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心想,这种人活在世上,似乎一点感兴趣的事情都没有,他自己会觉得开心吗?

    然而一瞬间,她又忽然想,那自己呢?父母双亡,亲人尽丧,身负冤仇,却连一点破解的头绪都没有,自己这一生,又真的会有什么办法恢复成以前那个欢欣闹腾的少女吗?

    李舒白在前面走着,觉得身后一片安静,黄梓瑕似乎连脚步声都消失了。他微微侧脸,看向身后的她。

    她跟在他身后两步之远,目光却看着街边走过的一对小夫妻,他们一左一右牵着个小女孩的手,那小女孩蹦蹦跳跳,有时候又故意跳起来悬空挂在父母的手上,就像一只荡秋千的小猴子。

    李舒白停下了脚步,等着黄梓瑕。

    她站在那里目送着一家三口远去,安静而沉默,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淡淡的阴影蒙着她的面容。

    许久,等她回过头,李舒白才缓缓地说:“走吧。”

    前面又是一群人,这回倒是个正经变戏法的了,一男一女夫妻档,男的女的都是一身江湖艺人的风尘和油滑。他们站在人群中,看他们先变了一个鱼龙戏,又来了一个清水变酒的寻常戏码,倒是那个女的,露了一手纸花变鲜花的好戏,虽然手法普通,但最后数十朵鲜花被她抛上天空纷纷落下时,观赏效果确实不错。

    戏法结束,观众散去。那对男女收拾起东西也要离去。黄梓瑕见李舒白一个眼色,只能凑上前去打听:“大哥大姐,你们的戏法实在太厉害了,真叫人叹为观止!”

    那男人笑着还礼,说:“一般一般了,小兄弟喜欢看?”

    “是啊,尤其喜欢看那个……那个纸花变真花。我知道真花肯定是预先藏在袖中的,可纸花哪儿去了呢?”

    那男人笑道:“这可不能说,这是我们吃饭的家伙。”

    黄梓瑕回头看李舒白,他给她丢了一块银子。她把银子放到那男人的手中,认真地说:“大哥,不瞒您说,我家主人和别人在打赌呢。您知道京中昨天有个传言,说仙游寺内有人袖子一拂,就把鸟笼里的小鸟平白无故变没了吧?”

    男人攥着银子笑逐颜开:“这个事儿我不知道,但变没一只鸟笼里的鸟我倒是绝对有法子。您说话就行。”

    “我家主人有个朋友,硬说这事不可能。我家主人就与他打赌,说三日内必定要将这法术变给他看。这不您看……这办法是不是可以教教我家主人?”

    “这个不过是雕虫小技,”他立即便说,“小鸟是事先训好的,主人一旦示意,鸟儿就会站在鸟笼某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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