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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水佩风裳
染给王皇后?”李舒白淡淡说道,“等你痊愈应该已经是一两个月后的事情了,到时皇上皇后也会知道你是个守口如瓶的人,估计心就淡了。”

    黄梓瑕嗫嚅许久,讪讪地说:“多谢王爷。”

    说完之后,她的心中又是一阵凄凉——什么世道啊,踢自己下水三次的浑蛋,自己还得好好谢他。

    李舒白回头看她,见她浑身淌水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唤了一声:“你……”

    她抬眼看他,等着他的吩咐。

    但他停了片刻,又只转头看着池中荷叶,抬手示意她下去。

    黄梓瑕如释重负,赶紧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顶着一身泥水,她到厨房提了两大桶热水,把自己全身洗干净,又胡乱把刚洗的头发擦个半干,就倒在了床上。

    这段时间为了这个案子,她东奔西走牵肠挂肚,确实异常疲惫。所以刚躺下一碰到枕头,她就开始陷入昏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听到房门轻响,传来轻微的叩门声音。

    数月颠沛养成的警觉让她迅速睁开眼,半坐起来扫视室内,发现一片凝固的黑暗,夜已深了。

    她披衣起床,开门一看,只见李舒白站在门口,左手执着一盏小灯,右手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小灯的光是一种微暖的橘黄,照在他平时如同玉雕一般线条完美却让人心生沁凉的面容上,没来由地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意味。

    见她愣怔发呆,他也不加理会,只将手中的食盒往几上一放,说:“也好,不需要我叫你了。”

    虽然惊觉,但那只是下意识的身体反应,黄梓瑕的意识尚不清醒,迷迷瞪瞪地看着他,将自己睡得凌乱纠结的头发抓了一把,又看了看外面昏黑的天色,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子时二刻,”他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盏黑褐色的东西递到她面前,“姜汤,喝了。”

    她用勉强清醒一点的眼神,皱眉看他许久,终于抓住了自己意识中不对劲的地方:“夔王爷,三更半夜,您亲自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我送姜汤?”

    “当然不是,”他说着,回身往外走出,又顺手带上了门,“喝完换好衣服,有客人到访。”

    能让夔王爷深更半夜亲自去叫黄梓瑕的,自然不是等闲人物。

    灯下美人,艳若桃李。

    一个穿着寻常宫女服饰的少女,站在他们面前。只可惜桃李花朵被哀苦与悲戚侵蚀着,已经显出憔悴枯损。她抬头望着他们,鬓边插着的那支叶脉凝露簪,在灯光下暗暗生辉。

    王若——或者说,小施。

    黄梓瑕一时倒愣住了。而小施默然屈身,向他们行跪拜礼,她柔软的裙裾无声无息拂过地面,静默如无风自落的花朵。

    “小施谢过当年夔王爷救命之恩。”

    李舒白略一点头,并不说话。

    小施一直跪着,只以一双沉静而悲戚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中仿佛涌动着万千思绪,却是一点都无法说出口。

    许久许久,她才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一直待在太极宫中……那里已被废弃,几乎无外人行经,更没有人知道我是谁……直到今天王皇后过来跟我说,若不是我,雪色或许不会死。”

    小施静静地说着,垂头跪在地上,静默得仿佛连呼吸都没有。

    黄梓瑕心头不忍,安慰她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雪色的死……你不算凶手。”

    小施那张素白的面容上,失去了胭脂的点缀,浮着一层冰凉的苍白。她用一双毫无生气的奄奄的眼睛看她,低声说:“可我觉得皇后殿下说得对,要是没有我的话,雪色就不会死了……”

    黄梓瑕说道:“然而若没有你,雪色三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小施却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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